人家都在拚命爬成績單,你要我當二傻?
簡單地吃過午飯,他把專業老師善漠叫來排了兩節課。
蔓延這邊平淡無驚,但鮮梣這邊卻上演了一出“鬨劇”。
物理老師有事,暫時來不了,把上課時間延遲到了傍晚。閒著沒事,包箏本想帶著勾凇來鮮氏大廈找鮮梣玩。
但鬆鼠以回家看奶奶為由推了邀請,不想看那種地方,他一個窮酸去就是彆扭。
小包同學拉不動人,隻好獨自前來。
前台的小姐姐告訴他,“鮮少在樓上跟幾位老總談事情,你等等他吧。”
包答的公子,這裡的人差不多也都認識,不見外的。
他坐在大堂裡玩遊戲,玩到興起之時,忽然感覺自己的褲管被什麼東西給叼住了,而且還有小動物發出的“吱吱”聲。
低頭一看,不要緊,嚇得小包大叫起來。
前台的兩個小姐姐聽到他的喊聲,小跑著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一隻超可愛的柯基咬著小包的衣服不撒嘴。
從哪裡來的狗狗?
包箏剛要去抱起它,沒想到,柯小麗“哼”了兩聲,暈倒在地。
小包同學不管不顧地哭了起來,,“小麗,小麗,怎麼啦?你不能死啊!”
其中有個會來事兒的女孩子,用內線給包副總打了電話,正在開高級會議的包大人也不知兒子在下頭發生了什麼事,跟鮮氏父子打過招呼,便跑下了樓。
鮮梣不放心,也跟著下來了。
包箏抱著柯小麗正在大呼小叫著,他那喚不醒的小畜生讓男孩撒下了成串的“金豆子”。
包大人哭笑不得,這個傻兒子,真是個寶貝。
鮮梣讓包副總回去工作,他攬下了苦差事。
“我們去動物醫院給柯基檢查一下。”
小包哭了一路,到了醫院,經過寵物醫生診斷:狗狗沒事,過度勞累引起的休克而已。經過治療,狗寶醒了。
得,高級與低級,兩個物種,心靈交彙,又糊成一團。
鮮梣覺得自己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有限,打電話就把勾凇喊了來。
鬆鼠一來,不問青紅皂白地數落小包同學,“它現在不屬於你,我們要把柯基還回去。”
“不!”小包摟著小麗不放,“我出雙倍,把錢退還人家。”
鮮梣去外麵接了一個電話,回來以後告訴二人一個壞消息:小麗是被我助理的妻子當禮物送給侄子的。柯基已經從他們家裡走失了三天,小男孩想狗狗都生病了,你們看這——
為難。
鬆鼠一個勁兒地勸慰,“還回去吧。你忍心讓祖國的花骨朵受到精神摧殘?”
包同學淚眼迷離地嗚咽,“小麗不是無情無義的。”
它的有情有義是本能,你爸爸是你的天和地。
也沒想瞞著,鮮梣回家把事情的脈絡給蔓延講述了一遍。
眼光裡儘是懷疑地審視著他,天下就有這麼巧的事?
“你不相信?那個感人的場景,可以讓人淚灑如流。”
他哭他的,你的心腸可是鐵打的。
趙閣的侄子帶著小麗去鮮氏大廈玩了兩次,無意之中,柯基聞到了包答路過的氣息。它以為,自己原來的主人肯定也在附近。
幾天前,小男孩在小區裡遛狗時,一個沒拽住,它就跑了。
瞎撞,一路走,一路聞,還要躲避那些“愛狗”人士的追蹤。
整整用了三天時間,它才蒙頭轉向地尋覓到了營造大廈,趁人不注意地溜進來,趕巧了,小包同學正來。
好一場“狗血”劇,裡麵有多少臆造的成分。
“耗費了我半噸的熱情,你好歹也呼應一下半下麼。”
我糊你一臉黑狗血才是正經。
小傻子好誆,我骨子裡可是一慣的“求真知”。
鮮梣在廚房做晚飯,蔓延躲去閣樓抽煙。
兩人相對吃飯之刻,不懂事的包同學發來視頻電話,還沒等開口就被蔓延掐斷圖像。
【風箏:你妹的,不行視頻嗎?你那有汙嗎?】
【蔓延:在吃飯。】
【風箏:一個人?不是吧。】
【蔓延:不說正事,我要掛了。】
【風箏:有完沒完,冤家宜解不宜結,非得讓我請你一桌才算嗎?】
請了,也沒空去吃。
【風箏:我操!你還上頭啦!】
【蔓延:我不喝酒。】
鮮梣看蔓延一邊吃一邊敲字聊天,就來了一句,“吃了飯,躺床上聊去。”
蔓延立馬放下筷子走人。
“回來,把飯吃完。”
“你送那個傻逼一個人情,我不買賬。”
“那還不是為了你!”
“不稀罕!柯基又不是我的!”
蔓延沒回房間,到閣樓抽了今天的第二支煙。
煙沒抽完,樓梯那邊就有了腳步聲。
“送手環的話,請免。”
他頭也不轉地甩出硬邦邦的一句。
煙吸沒了,他想點第三支,忽然從身後吹來陣涼風。
什麼把戲?
一扭頭。
那位少爺正舉著一把竹扇給他輕輕搖著。
那把舊蒲扇蔓延認識,屬於奶奶的東西,怎麼跑到他手裡了?
“奶奶把它送給我。我向她要的。我知道小時候你用它扇風。”
滾,你不是來給我扇涼風的,是又來煽情的。
“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嗎?我不想包箏的臉兒掛不住。”
“錢是你出的?”
“對,柯基歸我,由他們代養。”
“如果那個小男孩不肯再還回來呢?”
“沒有如果,你喜歡的,我怎麼都有法子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