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垂死的奴·隸’文明太多了吧?”
鮮梣還要硬往上擠,蔓延兩手使勁給他往外推。
推的時機沒趕對,正好拍到鮮梣堅硬的胸肌上。
臉紅手燙著把爪子收了回來,掀起被角朝頭上一罩。
“如果你紳士一點,我會更……喜歡……”
聲音弱到最後一點成了零。
鮮梣委屈了。
不花心。不顫心。不油嘴滑舌,我怎麼就不紳士了呢?
剛叫蔓延摸到的那一塊肌膚,有了火燒火燎的感覺。
這都箭在弦上,不讓發出去,不死人才怪呢。
無奈之下,鮮梣又從下麵鋪位裡把配套的衣服穿整齊,這才被允許躺進去。
“遠點。”
遠點就遠點,五指相扣不犯法吧?
同住一個屋簷下已有半年,雖不是日夜纏綿,但也爭分奪秒地牽牽扯扯。
他們中間隻有涼夜的空氣阻隔,雙方卻誰也不想先撕開一個豁口子。
那些不想,也不能提上桌案的事被憋在心裡,鮮梣很堵。
答應過自己,一定要給蔓延從未有過的乾淨人生,把他之前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都叫它蕩然無存。
“在創作命題速寫多人物的動態組合時,想提高成功率,定要注意‘疏可走馬,密不透風’,布局不好,給審卷兒人的印象也就差了,想拿高分難比登天。第一審,就幾秒鐘,一眼不順,就決定你的生死——”
鮮梣後麵還有教育感言,卻不想被撲過來的蔓延堵了個結實。
這都什麼鬼操弄,剛剛還讓我剃頭挑子一頭熱,忽地又來了狂風驟雨,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超強,但身體恐怕“吃不消”。
熱情對上熱情,不堪的場景隻能就這樣唄。
鮮梣咬住他的頸側,而蔓延的呼吸被吞在喉嚨裡。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必用苦肉計的。”
什麼苦肉計,我是不能自持好麼。
你吞咽了太多的“黃蓮”,不分我一些承擔,我就那麼不堪一擊?
“我私下找付慧所長問過了。”
呦,背著我會搞事了。
“拜拓的事你應該給我知道。”
鮮梣的後背繃直,捧著他肩頭的手都放開了。
“他的存亡不會影響到我們。”
“我當然沒什麼,受傷是你。”
一個不合時宜的話題,讓熱情全部冷卻。
“因愛生恨的老套劇情,我興趣也不大。”
鮮梣把他的頭攬進胸口,再一次給足了甜膩。
“真就是口口相傳的那樣?”
不用扒根兒,切實的情況連我都知道得不多。
“渣男死了。殺人者也死了。”
故事沒得講了。
蔓延不吭氣,呼吸著鮮梣衣服麵料裡隱隱散發出來的薰衣香,仿若在消化起伏的情緒。
“不信?”
你當我是傻比?
拜拓早不死晚不死,偏在你去搭救他的時候遇刺,如果沒有幕後內容就算一段說說就忘掉的笑話吧。
鮮梣摸上他的軟肋,撓撓著。
“你對彆的事都表現得置若罔聞,乾嘛偏偏對這個上頭?”
鮮梣噙住他的耳尖,“往事如煙,我都不跟自己較勁了,你咋還給我提醒兒呢?”
蔓延忽地坐了起來,把鮮梣著實嚇了一跳。
“撒‘癔症’呐!”
“你以後,給我做個保證。”
啊——保證?我對你心虧了?沒有吧。除了你,我心裡頭沒擱過第二個人。
“對於像拜拓那樣的惡人,你不許再走心走腎。”
行行行,小祖宗,我現在唯一的“惡人”就是一個你。
你叫我往東,我不能朝西。
讓我上山逮兔,我就不能去抓狐狸。
鮮梣電話響,是包箏打來的。
“你接吧,一句話就能把他熱情慰問的火掐給撲滅,換了我,還得嘰咕半天。”
鮮梣把手機放到蔓延手裡。
打給你的電話,我接?
叫彆人怎麼想?
鮮梣點開聽筒,而且還是免提式。
你就存心讓我難堪吧。
【蔓延:喂!】
【風箏:咋是你?鮮梣不在嗎?】
【蔓延: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風箏:當然有事啦!今兒我們幾個吃了一頓慶祝大餐,結果兩個主角都不到場,好不冷清啊!】
半夜三更地,苦巴巴地打電話就為了叨咕這個,你身上是不是閒得又長了黴菌?
還有,慶祝個屁,明天是我們上“戰場”的日子,又不是貼出了喜報,做美事也分情況好不好?
【風箏:有勞,能叫鮮梣接電話嗎?】
【蔓延:不在!】
【風箏:你們兩口子不在一張床上?鬨意見了?床頭吵架床尾和,恩恩愛愛見真情。】
你丫就欠把嘴給縫嚴實了,不但想象力豐富,而且什麼尖銳說什麼。
你長千裡眼,看見我們同寢了?
【風箏:我們都聚在你們家門口等著給你們送‘平安符’呢,好預祝你們明天的專業考旗開得勝,金榜提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