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矯飾,更不用講那些乏味的詞句,設防的心靈就此城門大開。
“快點快點,我心饑·渴,說點兒動聽地。”
蔓延抿著鮮潤的紅唇不出聲兒。
“你再含著骨頭露著肉,我可就真·刀·真·槍’了。”
“敢!”
咬著鮮梣的的領口,態度非常堅決。
手腳不老實,嘴更欠兒。
蔓延把身體一翻,從他身上下來,我要睡覺,再談齷齪話題,我們在今晚決裂。
“你十八歲半,我十九歲,快二十了,再晾著,我能那裡會出毛病的,你以後的小‘幸福’就不好說了——”
蔓延給氣得拿嘴就給鮮梣堵了上去,還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尖。
“噝”,鮮梣吃到了痛,“你謀·殺親夫——”
幾個字是擠牙膏似的從唇縫兒捏出來的。
說是逗趣吧,也許不儘然。
情感的分寸二人心裡自知。
敲擊著窗欞的夜雨聲,伴隨著他們的沉沉酣夢,響徹了一間房。
睡到過半,蔓延感覺到鮮梣起床出去了,而且是消失了很長時間。
在模糊的意識裡,他也想跟去看個究竟,但就是掙脫不了困意的鎖鏈。
再睜開眼,窗外已經發白,小鳥啁啾,而鮮梣就坐在床尾在發呆。
“有事?”
蔓延怕了,鮮梣極少在他麵前表現出情緒低沉。
鮮梣似乎兩肩受了震動似的,撩起眼皮,鄭重其事地問:“能讓我幫你解決一下——”
蔓延從被子底下伸出一隻腳丫子,著實地踹了出去。
鮮梣“砰”地攥住他的腳板,放在鼻子下麵香了香。
“美不勝收。”
也是,一個人手腳的形狀就如同他的體形,纖細,柔美,清瘦,淨白,細膩……
蔓延欲往回收,卻被對方牢牢把控,怎麼也掙脫不開。
“你老‘餓’著我,等哪天開了葷,恐怕夠你受的。”
蔓延把被子往頭上一罩——放任自流,大有你不鬆手,我就不起床的架勢。
對峙良久,鮮梣放開他的腳板,把自己的身體鋪在那張被子上。
“善叔他們不住在這棟房子裡,不用怕。”
被子給掀開一角,鮮梣細密地親吻著他的五官,每一處角落都不肯放過。
“上午我們到鮮家祖墳拜祭,下午我去趕集,這裡的人情風貌與你們的閼氏陵不一樣呢。”
人還躺著呢,節目又給編排好,怕我得了懶病咋地?
蔓延忽然想起個事兒,“這個善叔跟善老師有關連嗎?”
“我老想美事了,最重要的關卡卻沒說。”
鮮梣說著兩膝還跪了起來,手握著蔓延的腰窩兒,眼裡泛紅。
“看我都這樣了,你能想辦法給我緩解嗎?”
有完沒完?
自力更生吧!
蔓延把一床錦被“嘩”地往鮮梣頭上一掛。
“我去洗澡。”
那個邁腿要下地,那個隔著“簾子”把人又捉了回來。
“瞧你,不願意就算了,當我沒說還不行。”
命都可以給你,這個——是我的人格底線。
鮮梣盤腿而坐,把人攏在胸口,還在蔓延耳邊吹著氣,死不要臉地嗶嗶,“這樣也行啊,最起碼挨得肌膚相親,吃不著肉·肉,聞聞肉·香也是彌補美中不足。”
你當我好受?如果不是我意誌堅強,早就被你這個無賴給吃·乾·抹·淨了。
善叔是鮮梣祖父在南方客家一個家族遠房,輩分很低,按理說跟鮮梣同輩,但在北方,大家看的都是年紀,年紀長,輩分也就高。
所謂的“叔”就是一種叫法,並不是意義上的倫常秩序。
善叔的妻子也是佘shē族人,夫妻倆兒有過一個小孩,可是得了奇怪的病早夭了,那還是在鮮輩讀大學的時候。
後來,由南北兩邊的長房分配,從人丁興旺的家庭裡安排了一個過繼子給他們,那就是後來的善漠。
善氏夫婦沒什麼本事,是鮮輩幫著他們給孩子出教育費。
鮮梣口裡噙著他的柔嫩耳垂兒,“善漠應該管我叫叔叔才對。”
怪不得打起,就覺得你對善漠的態度有些放肆,今天才明白了。
要是早說了,哪裡還用得著我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