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琬:“你不是想要我給你和裴家一個交代,明天來我辦公室談,我給你個交代。”
“我不去!你又想打我!”霍北行脊背肌肉一緊,大聲道,“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在幫你!南山旅遊區不是即將開幕麼,現在多好的熱度,你叫公關部想個主意把輿論轉個彎就是了,隻花這點錢就能達到幾百萬的效果,這不是一舉兩得?”
彆說霍琬,小情人聽著話都:“……”
對於這個被精英教育摧殘的奇葩想出的腦殘主意,霍琬今天不想罵人,隻對電話那頭冷冷的:“嗬!”
“你笑什麼?!你什麼意思?!你說我蠢是吧?!說話!!!”霍北行被一字真言氣得哇哇大叫,但手機已經被掛斷了。
把手機一扔,霍北行跟老哈士奇拆家被阻止一樣嗷嗷大叫:“氣死老子了!”
一邊的酒肉好友醉醺醺地攛掇他:“老霍你也彆氣了,畢竟不是從小在身邊養大的,脾氣獨一點也正常。”
其他的也紛紛附和:“到底說你是她老子,沒有你哪裡來的她,要我孩子這樣,我tm早就一腳蹬上去讓她打哪來回哪去。”
“就是,天底下隻有老子管崽子的道理,哪有老子給崽子壓一頭的。”
這群沒一天著家在自己孩子身上花一丁點心思的醉鬼便開始就這個開頭開啟他們的“育兒經”大講堂,個個說得頭頭是道,讓周邊聽眾連連拍案叫絕。
都是混在一塊玩的二世祖,誰又能比誰厲害,不過是菜雞互啄。
霍北行沒理會他們,因為他又收到了新消息。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卡給限額了,一天隻能花一千的那種,這對於大魚大肉慣了的霍北行不亞於壓進和尚廟裡吃齋念經,不如殺了他更痛快。
——當然,要是霍老爺子大義滅親,他還是會痛快求饒的,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世界上活著且能限他額的就兩個人,一個是療養院裡的老父親,另一個就是他的獨女。
但霍琬從沒有限過他的額,非必要情況不會讓自己聽見他的聲音。
聖恩醫院,燈火通明。
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終於傳出消息說喬施搶救成功,現已轉入病房繼續觀察。
因為人是霍琬帶來的,也不知道是個怎麼情況,就讓人向她彙報了病人情況。
霍琬聽完隻不冷不熱說了聲知道了,謝謝,你去忙吧。
護士有些猶豫:“好的。”
就這樣了,不再說點什麼?
霍琬見人不動,抬眼問:“還有事?”
護士說:“還有另一位omega女士也已經脫離險況,已經轉入病房。”
霍琬還是點頭:“知道了,賬單給她自己簽。”
護士:“……好的。”
護士關上門,透過觀察窗看向垂頭看手機的身影,也不知道該說她是什麼心情,在霍琬察覺到視線回視之前快步離開。
行至拐角處,便看見了迎麵而來的女醫生。
她難得在醫院裡沒穿白大褂,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儘顯斯文嚴謹,嘴角常掛著和煦笑意,看起來便溫和不少。
護士主動打招呼:“杜醫生,剛出手術室不去休息嗎?”
杜醫生聞聲停住腳步,低跟鞋在光潔地板上磕出一聲響,她笑道:“你剛從霍琬那來?”
聖恩醫院裡的人都知道霍琬跟杜醫生不光是大學校友,還是私底下的好友,能直呼姓名的那種。
護士紅著臉點頭:“對,病人是霍總送來的,理應通知一聲。”
杜醫生知道規矩,就說:“那她有沒有說什麼?”
護士先是搖頭:“霍總沒說什麼。”
見杜醫生目露遺憾,連忙如實重複,連霍琬當時的冷淡語氣都一一複製,還挺像模像樣。
“是她會說的話,還是那樣不近人情。”杜醫生被逗笑了。
她本就生得精致,如雪中白狐,笑得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辛苦你了,忙一晚上了,你快去休息吧。”
護士暈暈乎乎地走了。
杜醫生便邁開腳步往臨時病房走去,卻沒著急進去,站在觀察窗邊往裡看了一眼。
裡麵就她一人。
霍琬正在查看電腦,熱搜的熱度已經掉出榜外,但是輿論仍在流傳,眉心不知不覺地蹙了起來。
如果007也有眉毛,那它也會被皺得緊緊的,說好的一夜旖旎滿室春.情怎麼變成生死時速搶救人命了?
書裡沒寫過!
房門被敲響了,霍琬聞聲抬頭。
就看見穿著淺色外套的年輕女人靠在門邊,雙臂交疊,姿態閒適:“大股東,你每回到醫院都緊皺眉頭,你這樣搞得醫生們都很緊張啊。”
“杜寧,”霍琬眨眨眼,“你還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