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sir已看透一切 麻煩也好,功勞也……(1 / 2)

香江神探[九零] 輕侯 6464 字 9個月前

方鎮嶽走出邱素珊辦公室,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將近段時間B組辦公室裡發生的事都過濾了一遍。

又將易家怡展示在他眼前的所有細節都回想了一遍。

陽光穿過窗,打在他半邊臉上,使他一半麵容沐浴在陽光中,另一半則隱在陰影裡。

一隻眼因光而呈淺琥珀色,另一隻則暗沉如墨。

……

回到辦公室,方鎮嶽發現林旺九正在點香。

他轉頭一看,果然白板上又出現了新紅圈。

今天的白板上,記錄的是京士柏虐殺案的腦圖雜記,上麵寫了可能因為學習成績不如受害者而嫉妒受害者的女同學名字,還有死者父親的情人名字,以及一些跟死者發生過一些小衝突,或者可能存在一些矛盾、競爭關係的人。

紅圈沒有圈住這些人的名字,反而是畫在空白處——這是什麼意思?凶手不在這些人中間嗎?

這一會兒的工夫,林旺九點燃了香,已經在辦公室四角開始拜拜,嘴裡念念叨叨。

拜完了,他將香插在提前準備好的香爐裡,香爐後麵擺著一個關公小像。

歎口氣,林旺九轉頭信誓旦旦道:

“咱們周末都去廟裡拜拜吧,咱們這辦公室風水八成有點說法。你們看,這紅圈每次都畫的很用力,感覺就很憤怒,冤魂索命啊。

“而且,上一個案子好多年前了,屍體早被家屬領走,火化後放在公墓,怨氣慢慢消了,就沒有紅圈。

“這次的虐殺案,據說是屍體本來這兩天要被領走的。咱們重啟這個案子,法醫官的屍體保留期限又延長,這不冤魂就出現了。”

九叔說的頭頭是道,邏輯清晰。

這事兒怎麼想,都是鬨鬼無疑。

“那咱們請人過來驅驅鬼咯?”Gary對這種事不怎麼信啦,但也心存敬畏。

“乾嘛驅鬼?幫我們辦案不是很好嗎?”

方鎮嶽擺擺手,朝一直乖乖坐在辦公室後麵的小女警投去一瞥:

“忙完了?”

“今天的工作都認真完成了。還有好多文件要整理,太多了,慢慢弄呢。嘉明哥說這邊要討論京士柏虐殺案,我過來蹭會。”家怡認認真真的回答,一副乖巧模樣。

劉嘉明倒騎在椅子上,沒注意到方鎮嶽和易家怡的對話,望著林旺九再再次發出質疑:“這世上哪有鬼啊,要真有鬼,它們直接去找凶手索命,哪還需要我們警察啊。九叔,是不是你耍我們啊?”

“怎麼是我呢?我還覺得是你呢。”林旺九轉頭看一眼正燃燒著的香,見其燒的好好的,既沒有忽然加速,也沒有忽然滅了,這才安心。

“肯定不是我。”劉嘉明目光又轉向Gary,“說,是不是你在搞事情啊?”

“不是我。”Gary擺手,轉而望向老光棍三福,“三福哥,是不是你調皮啊?”

“咱們B組,能最早推斷出真凶的,隻有嶽哥好吧。”三福瞬間將矛頭轉向方鎮嶽。

遙控器不見後,人與人之間的心軟蕩然無存。

林旺九也分析出,紅圈畫在空白處,說明凶手的名字不在白板上。

他翻出所有文件,坐下後又仔仔細細的審讀起來,工作認真程度空前絕後。

一邊看文件尋找線索,還一邊時不時抬頭望天,雙手合十,苦著臉念叨:

“神鬼啊,保佑我們快些找到重要線索,儘快破案啊。保佑保佑~”

方鎮嶽走到白板前,拿起黑板擦,擦去大半無用線索,忽然聽到林旺九的話,目光不自覺落向坐在後排、跟乖學生專注聽講時一樣眼觀鼻鼻觀心的易家怡。

小女警一本正經,看起來是如此的老實。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唇角翹起,忙轉頭麵向白板,輕咳一聲,想要壓住笑意。

但也不知怎麼回事,笑意就是怎麼都壓不住,他幾步走到窗邊,背對著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笑起來。

“?”

“?”

“???”

滿屋子的探員加一個易家怡,全都滿臉迷惑的望向方鎮嶽。

方sir是撿到錢了嗎?

……

……

方鎮嶽歪頭看著窗外警署後門邊的那棵歪脖樹,電線從樹身前身後繞過,幾乎將它完全包裹纏繞,它是怎麼生長,也逃脫不掉了。

不愧是警署,連樹也要落網。

思緒被分散了下,他方才那種莫名想笑的情緒轉淡,這才轉身一本正經走回白板前。

又擦掉幾個他判斷沒有用的信息,才轉頭道:

“我們從頭捋一這個案子。”

“發現死者屍體的公園湖後的樹林草坡處,那裡少有人跡,隻有保潔員會在清理湖中垃圾時,穩定的每天早上會走過那一片區域,痕檢推斷那裡就是凶殺發生的現場。

“屍體不遠處還發現了她的書包和一本散落在樹邊的課本。

“根據法醫官的報告推斷,死者是被毆打致死。

“根據現有信息,我們來重現凶案。

“當日是死者學校的掃除日,許多同學都趁機逃課出去玩,死者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她沒有跟朋友去逛街,或者去朋友家玩,而是跑到京士柏公園看書。”

方鎮嶽說到這裡,停頓給大家一個捕捉靈感的時間。

“我捋過案宗,我懷疑到的點,A組探員的確都反複查過了,死者身邊沒有人有非常立得住的殺人動機,也都有不在場證明。”林旺九愁眉不展。

“附近常出沒的無業遊民也都查問過了,都說壓根不認識那種乖乖學生妹,要麼就說那天根本沒有去過京士柏公園。想辦法問這些人舉報他人,還有找線人問詢,也都沒線索。”三福展了展有些發酸的肩膀。

易家怡低頭搓了搓手中的筆,麵前紙張上記錄下現有的線索。

所有線索都沒有顯示死者在發生凶案時是有男朋友的,但她看到的心流影像裡,分明有個男屍倒在一邊。

凶手既然說讓他們做湖底鴛鴦,那他們大概率是男女朋友關係。

可是,怎麼無論是死者的朋友還是親人,都像是不知道她有這麼一個男朋友呢?

地下戀情能藏的這麼深嗎?

易家怡回想自己十五六歲年紀時,彆說談戀愛了,就是她多看了哪個男的一眼,都會跟閨蜜說一萬八千遍。

那個年紀的女孩子多愛分享,把友情看的格外重,朋友們湊在一起,總要把自己的事和對方的事,甚至無關緊要的人的事,裡裡外外的聊啊聊啊…

而且,學校裡你跟誰多說一句話,除了學習沒其他娛樂的同學們都會忍不住猜忌,談戀愛這種時根本就是紙包不住火。

或者……不是校園戀情?

並且有一個特彆強力的理由,讓死者沒辦法跟身邊人分享自己這個特殊的戀情?

禁忌之戀?

易家怡覺得自己可能已經開始跑偏了,說不定這些胡思亂想都快趕上編小說一樣不靠譜了。

忙收心繼續去關注方sir他們探討安全。

結果才聽劉嘉明開口,走廊裡忽然傳來腳步聲,下一瞬,幾個男人站到辦公室門口,為首的撐門朝內打望了一圈,眼神最為不善。

易家怡一眼就認出,是重案A組的探員,帶頭的是沙展遊兆華。

“遊沙展。”方鎮嶽捏著記號筆,轉頭淡淡的打了個招呼。

他天生長了一張英武威風的臉,不需要做不屑或傲慢的表情,就已足夠威勢逼人。

是以他明明普普通通的跟人打招呼,遊兆華卻覺得方鎮嶽是在居高臨下的表達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