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貓嗎？”胖胖的男孩直勾勾的看著沈宿知，下一秒，小女孩的巴掌就落在了小男孩的頭上，“笨蛋！誰教你這麼問啦！”

小男孩捂著頭，委屈道：“你不是說就走個過場嗎，裝個樣子而已，打我乾嘛啊。”

這下小女孩更尷尬了，捂著嘴乾咳了一聲，沈宿知看著眼前這小女孩人小鬼大的模樣，便覺得好笑，笑盈盈的問他們：“你們認識我？”

小女孩聞言便蹲了下來，抱起地上的小貓，略感悲傷說到：“怎麼會不認識，你找了主人千年，主人也找了你千年，隻是他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不知道。”說完便把手中的小貓遞給沈宿知，“主人讓我們找到你後，就跟著你，順便送你一隻貓，他說你以前就這麼陪著他，他如今也這麼陪著你。你便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孤單。”

沈宿知接過貓，眼中的笑意已經徹底消失，他以為和以前一樣，是天帝派來的人，以為會惡戰一場，以為又是一場空歡喜，可怎麼會是這樣？

沈宿知用大拇指掐著自己，好讓自己的情緒穩定，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無力：“那……殿下呢？”

沈宿知看著麵前兩個小孩都垂下了頭，默不作聲，便已經知道了答案，他看著趴在自己懷裡的貓，一股酸意湧上心頭。

“我們倆其實是兩條尾巴，我們是殿下的兩條尾巴!”小胖子抬起頭，著急的對沈宿知說：“殿下在落入凡間的時候，拚儘全力扯下兩條尾巴，讓我們化作人形，他自己化成了一隻貓，但由於法力，魂魄都沒有了，記憶便也一同散了。我們怕天帝追殺，在靈山呆了千年，洗去身上的狐族氣息才敢出來。”

“知道了。”沈宿知抱著貓，轉身走了，走在那條石板路上，一條筆直的路通往市區，冬日的樹木都已枯敗，即使渾身沐浴在陽光下，也是活不下去的。

沈宿知回到了他昏暗的古董店內，依舊坐在那張椅子上，小貓坐在他的腿上，時不時的蹭蹭他的手。

“殿下，我不要小貓，我自己就是了，我還要小貓乾嘛。”沒人回答他。

“我如果再跑快些，是不是就可以救你了。”依舊沒人回答。

“殿下，我…好累啊。我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在的地方，人間，魔界，該闖的，不該闖的我都闖了，可就是沒有你的影子。”

膝上的小貓跳上沈宿知的肩，蹭著沈宿知的臉，好似安撫。

“我不會放棄的，你是殿下，你肯定不會有事的。”沈宿知歪歪頭，把頭抵在小貓的頭上。“喵喵。”

“你也這樣覺得是不是？”沈宿知注視著前方，看著雕花窗戶外麵透進來的一縷陽光，空氣中的灰塵在光照下，像泡泡一樣浮沉。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