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要為了我去做不該做的事情。”沈青白連忙說道。
沈楥笑了,“媛媛覺得哥哥會做什麼為非作歹的事情嗎?”他伸手摸了摸沈青白的頭發,“這次有哥哥在了,媛媛什麼也不用害怕了。”
“公子回來了。”沈楥和沈青白進了房間,榮媽高興的迎上來。
“是啊,真是有七八年都沒見了。”沈楥笑著對榮媽說,“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先生以為公子過年的時候回來,特意過年的時候休假回來,現在又回去了,估計得等到下次休假吧。”榮媽回答道。
“好。”沈楥回應。
“公子是打算經常在家嗎?”榮媽問道。
“不了,休息幾天我就去青城了,找了青黨內的工作。”沈楥笑道。
“哥哥還要走嗎?”沈青白問。
“沒有辦法啊,哥哥有些事情是必須去做的。”沈楥衝沈青白微笑道。
第二天,沈楥特意送了沈青白上學,他回到家裡,榮媽站在客廳裡等著他。
“榮媽你有事情嗎?”沈楥有點奇怪,問道。
“公子一定要去青城嗎?”榮媽有點局促的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是。”沈楥回答。
“公子,我本身隻是先生請的阿姨,不該參合家裡的事情,但是公子,我有些東西想給你看看。”榮媽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了一樣。
榮媽帶著沈楥往樓上沈青白的房間走去,榮媽開了門,沈青白的房間整理的很乾淨,靠牆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榮媽在書架前蹲下,從裡麵抽出幾本書,就看到書的後麵放著一個鐵盒子。榮媽把鐵盒子拿出來,遞給沈楥。
“這是什麼?”沈楥問道。
“小姐每周都和公子寫信,但是實際上寄出去的,隻是小姐寫的幾封信中的一封,那些沒寄出去的,都在這裡了。”榮媽低聲道。
沈楥在地上坐下,打開了盒子。
“公子,自從之前前的那個案子之後,小姐就非常的害怕,她真的很害怕,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都已經一點多了我還能聽到小姐在房間偷偷的哭。”榮媽聲音有些沙啞,她用圍裙擦了擦眼睛,“公子和小姐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小姐就像是我自己的女兒一樣,她真的非常努力的在客服那個案子帶來的陰影了,最開始的一年,她不敢一個人睡覺,但是也不敢讓我陪著,她整夜整夜都開著燈,我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她在夢裡哭,或者喊著不要過來,後來她好些了,但是她不喜歡被彆人觸碰,手也不行。她每周都去先生安排的心理治療,我也不懂那些,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效果,但是她每次回來,眼眶都紅紅的,她怕我擔心,總是說是自己揉的。這幾年,小姐真的很難過。”
沈楥沉默著,看著那一張張信紙上沈青白青秀的字跡。
“所以公子,你能不能彆走了,彆去青城了,留下來好好陪陪小姐吧,她真的很需要你。”榮媽說道。
“榮媽,你不明白。”沈楥輕輕的歎了口氣,“我去青城,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我們家當年告不倒方家,現在也是一樣,我們不能把方家怎麼樣。”
“可是公子你是戰爭裡的英雄了啊。”榮媽忍不住叫道。
“那有什麼用呢。”沈楥冷笑一聲,“在那些人眼裡,還不隻是個振奮民眾信心的工具。”
“公子…”榮媽低聲叫道。
“青城我是非去不□□媽,家裡還要拜托你了,媛媛,也拜托你了。”沈楥站起身來,躬身向榮媽鞠躬。
“小姐就像是我的親女兒一樣,既然公子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也沒什麼可說的,還是希望公子能看完這些信。”榮媽歎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沈楥開始翻看著這些信件,和寄給他的那些信件裡麵寫的大大小小的開心事和沈青白優異的成績單不同,沈楥能夠感受到,這些信件裡麵的壓抑和痛苦。
"哥哥,我今天又一次夢見了那個人,我總是能夠看見他的臉,在夢裡,就那樣看著我,嘴角帶著笑容,就直直的看著我,我好像又感受到了他的手在我身上,我恨那種感覺,我感覺我好像被汙染了。。。"
"哥哥,你說,如果我死了,會不會就不會看見他了。"
"哥哥,我真的不想再夢見那個人,夢見欒鎮,我總是夢見他們,仿佛每一晚都會重新經曆過一遍過去的日子,哥哥,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我真的好害怕。"
是的,那個案子已經過去了,可是,自己的妹妹,卻在反反複複的在心裡被重複傷害,她害怕恐懼,卻沒有人可以訴說,自己的父親遠在他國,自己在外麵打仗,隻留下她自己,承受著這本不該屬於她的痛苦。
"媛媛,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沈楥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