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公子。"顧啟回答。
"公子,已經處理好了。"少年走了進來。
"我要親自審問他。"被稱為大公子的男子說道,少年連忙帶著他往屋裡走去。
院子裡頓時一片安靜。
"讓你受驚嚇了。"顧啟走到季景慕麵前,歎了口氣。"沒想到他們行動的這麼早,要是知道我今天讓你休假了,現在也把你卷進來。"
"先生。"季景慕抑製住心裡的害怕,小聲叫道。
"沒事,你不要多問。"顧啟拍了拍季景慕的肩膀,"那個人出來,你就說是我的徒弟,我等下給你外婆打電話,說今天不回家了,店裡忙。"他頓了頓,語氣多了些警告的意味"另外,今天這件事情,你誰也不要說,如果說了,我們都得完蛋。"
"是。"季景慕知道,容不得他拒絕。
"你還去前麵看著,有人進來就大喊打烊了,無論誰也不能讓進到後院來。"顧啟對季景慕說。
季景慕坐在黑暗的店裡,他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些人究竟是誰,他們為什麼殺人,那個被稱為大公子的人究竟是誰,他知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但是難以克製自己心裡的恐懼。他翻開了自己剛才看的那本《福爾摩斯探案集》,文字很快就讓他平靜了下來。
《福爾摩斯探案集》翻到最後一頁,天就亮了,書店的後門被推開了,戴眼鏡的男子走了出來,他脫掉了黑色的風衣,露出深棕色的三件套西裝,和深藍色的領帶。男子看了一眼季景慕,沒有多話,徑直往外麵走去,黑色衣服的少年依舊背著那個巨大的黑色包,往外麵走去。
"你過來。"顧啟拍了拍季景慕的肩膀,帶著他進了後院。
"先生。"季景慕叫道。
"公子既然知道了你是我的徒弟,那麼你就不得不是我的徒弟了。"顧啟冷冷道,他的語氣和以往的隨性完全不同,"你學過搏擊嗎?"
"什麼?"季景慕完全愣住了。
"搏擊。"顧啟問道。
"沒有。"季景慕連忙回答。
"從今天開始,你就和我學習搏擊。"顧啟乾脆利落的說。
"可是、可是。"季景慕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您突然選擇收我,我從未學過搏擊,我不知道能不能學的好,我。。。"
"你這小孩年紀不大廢話倒是不少。"顧啟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公子聽說了你是我的徒弟,就說明你是自己人,公子不予追究,要是公子打聽到你不是我的徒弟,你就是今天死了,第二天也沒人知道,就像是昨天死的那幾個人一樣。"顧啟又說,"每個人都是從沒學到開始學的,我教你,你肯定能學的很好。"
"那、那好吧。"季景慕回答。
"行了,今天我們就來講講基礎的。"顧啟歎了口氣。
就這樣,季景慕稱為了顧啟這輩子的第一個學習搏擊的徒弟、也是最後一個徒弟,他每天的工作就變成了早上整理書本,晚上學習搏擊,顧啟的後院有一間房子是專門用來練習搏擊的,裡麵放滿了沙袋和手套,季景慕的周六日就在這裡對著沙袋反複練習。
幾個星期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同樣的一個周六,季景慕來到後院,卻看見自己每天練習的地方,已經有兩個人在練習。兩個人一個戴著深藍色的頭盔,一個戴著紅色的頭盔,隻見那個戴深藍色頭盔的人手上的拳頭直逼紅色頭盔的人,季景慕能夠感受到,他的速度和力道,都是強於自己數倍。
很快,那個戴深藍色頭盔的人就把紅色頭盔撂倒在了地上:"打的真棒,越楷。"藍色頭盔摘了下來,季景慕一愣,竟然是上回的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他從地墊上站了起來,伸手去拿窗台上的眼鏡。
"公子,你這搏擊真的無師自通啊。"紅色頭盔摘掉,是上次那個背著大包的少年。
"你是顧先生的徒弟?"留意到站在門口的季景慕,被稱為公子的那個人站起身來,這一次他的眼神裡沒有了上回的冷峻和陰鬱,但是依舊像是刀鋒一般銳利,他盯著人看,總有一種讓人看穿的感覺。
"是的。"季景慕回答道。
"挺好啊,顧先生又收徒弟了。"男子脫去了手套,說道,"顧先生都教你什麼啊?"
"搏擊。"季景慕回答。
"老頭子開竅了,終於肯把他的那些秘技教給彆人了。"被稱為顧越楷的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