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這不是很好看嗎。"沈青白舉起雪糕給季景慕看,就在這時,隻聽啪的一聲,或許是因為太熱的緣故,雪糕已經開始融化了,橙色的雪糕竟然從雪糕棍上掉了下來,落在了地上,很快化成一灘水。
"啊?"沈青白下意識的蹲下身。
季景慕連忙也蹲下身:"沒事的,隻是掉在地上了,我回去再給你買一根。"
沈青白看上去有點惋惜,她站起身來:"還是回家吧。"她拍了拍校服褲子,"你等會還要去顧先生那裡。"
"給你。"季景慕把自己的雪糕遞給沈青白,他的雪糕包裝還沒有撕開,"你吃我的。"
"不要。"沈青白把手放在校服外套的兜裡,有點戀戀不舍的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雪糕。
"你不吃,等一會就化了。"季景慕笑道。
"給你吃嘛。"沈青白回答。
"就是為了給你吃才買的兩個不同的口味。"季景慕笑了,"看來我還挺有先見之明。"
"才不要。"沈青白回答。
"給你吃吧,我不喜歡吃甜食。"季景慕笑道。
沈青白依舊把手放在衣袋裡不說話,季景慕說:"那咱們一人一半好嗎,你先吃。"他撕開包裝袋,把雪糕遞給沈青白,沈青白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目光,伸手接過雪糕。
夕陽下,少女把雪糕遞給少年,他們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景慕,你胳膊怎麼了。"晚飯的時候,季致遠難得帶著林枝回到季家,林枝發現了季景慕的胳膊在夾菜的時候似乎有點不敢抬起來,就問道。
"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在地上蹭了一下。"季景慕回答。
"等會讓家裡的醫生看一下,彆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老了落下病根。"季致遠給林枝夾菜。
"謝謝大哥,校醫看了,說沒有什麼事情。"季景慕回答。
"還是看一下吧。"林枝也說道。
晚上,季家的家庭醫生就來了,給季景慕重新換了藥。
周一很快就到了,季景慕像往常一樣往教室走去,就看見戴著耳釘的男生站在他們教室門口,季景慕一向都去教室很早,這個時候,班裡還沒有什麼人,他推門正想進班,就聽見那個男生叫道:"季景慕。"
季景慕一愣,回過頭去,戴耳釘的男生已經走了過來:"你上周比賽的傷沒事吧?"
"沒事了已經。"季景慕回答。
"我叫楚飛桓,是三班的,校籃球隊的。"戴耳釘的男生說道,"你籃球打的不錯,怎麼今年校隊選拔的時候沒見你?"
"平時家裡的事情比較忙,可能選拔的時候正好有事情。"季景慕回答。
"這樣啊,你沒事的時候要不要來和我們打籃球?"楚飛桓問道。
季景慕掃了一眼班裡,秦瀚陽還是像往常一樣第一個到班裡,然後就開始學習,季景慕說:"我和我的朋友們都打的不怎麼好,平時也就是隨便玩玩。"
"那也行。"楚飛桓點點頭,"問問你的傷勢,畢竟是和我們打球的時候弄傷的。"
"謝謝,已經沒事了。"季景慕說。
楚飛桓衝季景慕擺擺手,朝自己班裡的方向走去。
歐銘感覺到,自己在班裡的處境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的時候,他總是請班裡的許多男生一起去唱歌、去遊戲廳或者台球廳,班裡的男生們還叫他一聲銘哥,他在初中一年級的時候欺淩季景慕,還有好幾個班裡的和外班的男生跟著,但是自從在食堂秦瀚陽、左驍睿他們和他們幾個人打了一架之後,男生們似乎就不再願意和他一起出去了,這次籃球賽之後,他更是感覺到了平時對他百般討好的男生們似乎都不太樂意和他說話。
"咱們晚上去唱歌?"歐銘叫平時和自己關係不錯的男生們。
"銘哥,今天就不去了吧,家裡讓早點回去。"一個男生回答。
"你們呢,你們去不去。"歐銘又問另外幾個男生,幾個男生也找了各種理由說不去。
"銘哥,不是我說。"一個平時和歐銘關係很好的男生小聲說道,"哥,初一的時候咱們好幾個人都打過季景慕,現在人家和左驍睿、秦瀚陽關係那麼好,人家兩家是咱們得罪不起的,大家都不敢和你一起了。"
"我還怕他們?"歐銘把書本扔在了桌子上,他雖然這麼說,卻也想起了父親對他說的話,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左驍睿家,心裡有點發怵。
"而且,你在籃球賽上撞季景慕,實在是。"男生小聲說。
"實在是什麼?"歐銘挑眉問道。
"實在是不太地道。全班人都看見了。"男生繼續小聲說。"要是你不撞季景慕,咱們說不定還能贏呢。"
"他一個少年犯,憑什麼那麼風光。"歐銘冷哼一聲," 我讓他滾回他的教習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