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印象。”出乎他們兩個人的意料，秦瀚陽卻突然笑了，他一把把手裡的海德薇樂高塞在夏小柔手裡：“生日快樂。”說罷，轉身往外麵走去。

“什麼嘛，下周三才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生日當天送我。”夏小柔喊道。

話音還未落，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秦瀚陽的身體晃了晃，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沈青白完全愣住了，季景慕已經飛快的上前…

醫院的急救室門口，四個人坐在椅子上，夏小柔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呢？”

“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楚飛桓問道。

沈青白轉頭看季景慕，季景慕垂著眼睛，不說話。

門開了，秦瀚陽的哥哥秦浩陽和醫生走了出來，“哥哥，是什麼原因呢？”夏小柔問道。

“沒什麼，老毛病了。”秦浩陽回答，“你們不用太擔心，他之前就因為耳水不平衡倒置間歇性失聰，這次也是這個原因暈倒的，沒太大問題。”

“失聰？”夏小柔完全愣住了。“他怎麼…”

“他沒告訴過你嗎？”秦浩陽愣了一下，“他一直和我們說和你們說過了。”

外麵的風似乎更加硬挺了，四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他現在，左耳朵能聽見嗎？”夏小柔忍不住問道，寒風裡，她眼眶紅紅的。

“間歇性失聰，應該是可以聽見的吧。”楚飛桓說道。

“媛媛，你和夏小柔先回學校去吧。”季景慕突然站住了，對楚飛桓說，“我和楚飛桓有話要說。”

“什麼話。”夏小柔有些奇怪，沈青白拉著她的衣袖，“我們先走吧。”

看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季景慕轉頭看著楚飛桓，楚飛桓微微一愣，眼前的季景慕的眼神已經和剛才完全不同了，不同於之前看向沈青白的溫柔，而是變得極為冷峻，像是野獸的眼睛。

“今天這件事，你要是說出去一個字，我就會讓你付出代價。”季景慕的聲音極冷。

楚飛桓幾乎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躲開了，他說道：“我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秦瀚陽也是夏小柔的朋友。”

“你清楚就好。”季景慕轉身就往前走去。

第二天，沈青白像往常一樣進了班級，就看見隻有秦瀚陽一個人在班裡學習，沈青白吃了一驚，問道：“你不休息一下嗎，今天也來上學。”

“我已經好了。”秦瀚陽低頭演算著數學題，臉色有些蒼白。

沈青白知道他多麼拚命的學習，就沒有再說話。

流言幾乎是在下午開始的，學校裡突然傳出流言，說一直穩坐全校第一的秦瀚陽的一隻耳朵聽不見。

“怪不得平時都不和彆人交往呢，原來是耳朵聽不見啊。”

“就是就是，這樣的人就算學習好將來也沒什麼用吧？”

“你說是哪隻耳朵呢？左耳還是右耳？”

沈青白咬著牙坐在座位上算題，她不知道秦瀚陽是不是聽見了這些流言，這時，一個男生從後麵走過來，在秦瀚陽的右邊猛的一拍手，秦瀚陽驟然轉頭看著他，男生頓時哈哈大笑：“那你就是左耳聽不見啦。”

憤怒屈辱的神色幾乎是在秦瀚陽臉上一閃而過，他轉頭對沈青白說：“這個題我算出來了，要不要我給你講？”

那個男生似乎也感覺到無趣，轉身走了。

“你彆太在意。”沈青白小聲說道。

普通班放學鈴聲一打響，季景慕就站在了楚飛桓的班級門口。

“你過來一下。”季景慕對楚飛桓說。兩個人來到沒有人的樓道口，季景慕開口了：“是不是你說出去的？”

“我沒有說出去。”這一次麵對季景慕的目光，他沒有躲開，而是直視著野獸一般的目光，“我從不撒謊。”

“那為什麼全校都知道了。”季景慕冷冷道，“秦瀚陽暈倒了隻有我們四個人在場。”

楚飛桓也微微皺眉，突然，他說道：“今天早晨是我們班同學告訴我的這個消息，他說是一個是他二中的初中同學告訴他的，說那個同學親眼看見秦瀚陽暈倒了，還跟去了醫院。”

季景慕微微一愣，夏小柔和沈青白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去的，那麼當時在場的二中的同學就是。

容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