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啊。”沈青白說。
“這可能就是他成績差的原因。”秦瀚陽冷冷的說。宋雨澤上次考試考在班裡排名並不理想。
“你說什麼?”這句話像是一個導火索,猛的點燃了男生的憤怒,宋雨澤衝過去一把抓住了秦瀚陽的領子,秦瀚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被按在了地上。
“彆打架。”沈青白上前極力想要拉開秦瀚陽和那個男生,卻被男生一把推開,沈青白趔趄了一下,撞在了一個熟悉的肩膀上。沈青白轉身,季景慕已經上前,他一把拉住那個宋雨澤的領子,幾乎是反手之間,把宋雨澤按在了桌子上。
“你乾什麼?你鬆手。”宋雨澤完全被季景慕按在桌子上動不了。
“道歉,向秦瀚陽道歉。”季景慕的聲音極冷。
“鬆手,你給我鬆手。”宋雨澤喊道。
“你道不道歉?”季景慕手上驟然用力,宋雨澤的胳膊被反剪在背後,他叫了起來。
“不用了。”秦瀚陽被沈青白扶起來,聲音裡沒有什麼感情,“鬆開他吧。”
季景慕鬆手,幾個男生上前去扶他,季景慕後退一步,轉頭問沈青白:“不要緊吧。”
“你快出去吧。”沈青白拽著季景慕的胳膊,把他往教室外麵拉,“等一下被老師發現了。”
幾個男生似乎對宋雨澤說了些什麼,宋雨澤突然大吼一聲:“彆裝了你沈青白,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一直去看心理醫生。”聲音歇斯底裡,仿佛在極力挽回最後的顏麵。
這一句話,像一記重錘,猛的敲在沈青白額頭上,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耳朵裡嗡嗡作響,她一瞬間什麼也聽不到了,她隱藏了多年的秘密,突然之間被公之於眾,就像是赤身裸體站在眾人麵前。
班裡響起了小聲的議論聲,宋雨澤站在對麵,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幾乎接近猙獰。
那一瞬間,季景慕感覺到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自己仿佛回到了那個陰暗的房間,那種刻骨的仇恨和殺人的本能,他往前走去,徑直走到他的麵前,宋雨澤臉上的笑容止住了,那一刻,他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他甚至不敢直視季景慕的眼睛,那種像是盯住了獵物的猛獸的眼睛,那是,要殺人的眼睛。
“乾什麼呢?”穀老師的聲音。
那一瞬間,沈青白立刻清醒了過來,隻是被發現一直進行心理治療而已,沒有彆的什麼大不了的,她必須冷靜下來,季景慕,那一刻她心裡想的隻有他,如果他一衝動,像是多年之前的那樣,那麼他們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的在一起,還會像當初一樣,他會被從她身邊帶走,她不允許,她不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要保護他。
沈青白立刻上前,抓住了季景慕的胳膊,擋在了他和那個男生之間:“季景慕。”她低聲喊他的名字,她看見他眼裡那濃重的殺意,和八歲那年一模一樣,“彆。”她低低的喊著,“彆再…”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的聲音一瞬間將他拉回了理智,季景慕抬頭直視著穀老師。
“你們幾個,來我辦公室。”穀老師喊道。
“打架,在班裡打架是吧,馬上高三了,你們還敢在這裡給我搞小動作,都學好了是吧?”穀老師怒氣衝衝。
“是我的原因,季景慕和沈青白是為我打抱不平,請您處罰我吧。”秦瀚陽說。
“你給我閉嘴。”穀老師瞪了一眼秦瀚陽,對宋雨澤說,“你怎麼知道秦瀚陽的耳朵聽不見?”
“他們都這麼說。”宋雨澤說。
“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穀老師說道,“我可今天就告訴你,秦瀚陽的家人前幾天已經和我說過了,秦瀚陽前一段時間是突然有點聽不見了,但是隻是壓力過大而導致的,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你們傳的什麼都是謠言。每天聽風就是雨,還有沈青白,你說的什麼是哪裡聽來的?”
“是我二中的同學告訴我的,她說在回家的路上看見沈青白去看心理醫生。”宋雨澤說道。
“胡扯,沈青白的親戚是心理醫生,她隻是去看看親戚,怎麼看看親戚也不行?”穀老師說。“你也彆廢話了,現在向兩位同學道歉,然後寫兩萬字檢討,貼在班裡後麵,我不允許我的學生再傳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
“是,對不起。”宋雨澤向沈青白和秦瀚陽鞠躬道歉。
“趕緊去寫,磨磨蹭蹭的。”穀老師皺著眉。
宋雨澤出了辦公室,穀老師看了眼季景慕,說道:“你不是普通班的,怎麼來我們班?”
“老師他是我和沈青白的初中同學。”秦瀚陽連忙說道,“他來找我們借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