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要是想分手了，你就直接提，彆含糊。”

肖兮虞在旁邊邊聽邊笑，連連說好。

飯桌上，顧車程一句話不說，也不吃，就坐在那，看著彆人吃，肖兮虞輕輕碰了下他，想讓他動動筷子，但他卻還是一動不動，輕輕的纂了下她的手。因為他曾發過誓，不吃他們家一口飯。

肖兮虞偶爾順著顧車程的目光看去，發現他一直在看兩個人，一個是坐在顧宏的妻子，另一個就是剛剛在桂樹下的女人，那人也時而看看顧車程，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嘴唇微動，但最終也沒說什麼，她看顧車程的眼神與彆人不同，眼神中是欣慰，看上去這個女人才是顧車程的母親，而坐在顧宏旁邊的那個，隻是個血緣關係上的生母。

在往回走的路上，肖兮虞手機顯示了兩通未接電話，電話上沒有備注，肖兮虞也就沒再管，但很快，電話又打來，她沒辦法，就隻能接，電話那頭傳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小虞，這個假期回家嗎？”

肖兮虞回了聲“不回”便沒有了下言。

“最近過得怎麼樣啊？”電話另一頭的聲音變得委婉。

“挺好”肖兮虞用最簡練的語言回複著。

“現在在什麼地方工作啊。”

“校企。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對方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夏寧看她打電話的語氣就知道是她媽媽，肖兮虞對她媽媽就是這個語氣，愛答不理，不願多說一個字，但對他父親便截然不同，每次都會通話很久，會聊家常，甚至對於父母雙方的親戚也是如此的天差地彆。

她本不想這樣憎恨，是他們先背叛的她，毀掉的她，她沒必要繼續在他們麵前收起爪子當懦夫。

老天給了她殘缺的命運，她認了，但她不想讓自己永遠成為要挾的犧牲者，也不想成為黑暗舞台的舞者。

也許是車開得太過於平穩，讓她睡著了，她不之睡了多久，就被耳邊輕微的聲音弄醒了，下車，回到了實驗室，那個聲音好像在夢裡又響起了，但她卻忘了。

迷霧可以化作雨，澆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