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伊恩沒等到父母,反而要帶他們回家,回鄉下去,街上每個人都在議論,說老爸他們非法集資,說他們是冷血的吸血蟲,也有人在笑話說起卷錢跑路的那兩人一定正逍遙快活。
伊恩去監獄裡探監,他沒有哭,僵硬的像個木偶人,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對方也很平靜,一點也沒有行凶時的惡毒和癲狂。
隔著玻璃,伊恩卻看到大片大片的紅黑色蜿蜒,鮮血在白色的貨車車身濺開……
“是他們不踩刹車,是他們要跑的,我隻是想堵住逼停他們的車……”
近的仿佛在耳邊呢喃,這死囚最後內心的掙紮和責任的推諉。
為了還債,伊恩從高中早早退了學,那時候他還很天真,以為跑到社會上討生活處處是機會,他遲早能替老爸平帳。
蝸居在地下室早出晚歸打童工,省吃省喝,到了晚上就著應急燈的光數手裡賺了多少米。
到了月底拿著破舊的票子去還錢,才抺掉幾千塊,還不夠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