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晚上喝冰啤對身體不好……”。
你又亂做夢了。
熱……好熱……你一麵儘力擺脫火坑一樣的懷抱,一麵嘶啞不清的喊,水……我要喝水……
就在你掙脫睡夢的前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來了水。
另一隻手強硬的扶著你的脖頸,似煙熏火燎的喉嚨痛極了,你貪婪的大口吞咽,來不及吞咽的水順著你的下巴滴落,在衣服上浸出重重的濕痕。
“好浪費”他輕聲報怨,下一秒卻又急不可耐的貼上去,去吮吸散落的水滴。
惡鬼在你睡著後到來了,露出一副猙獰的惡鬼相,氣息急促的想要將你拆吃入腹。
多次探出被子的手被耐心抓回來,像是貓在捕獵時對獵物的一次次戲耍。
“多謝款待,my crush”
東方欲曉,貪婪的惡鬼又重新披上人皮。
門喀嗒一聲關上,竟然驚不醒沉醒的你。
空氣裡漫出一股甜膩的香,聞久了的你並沒有感覺到空氣的怪異,頻頻聞到這種氣味的你一直以為這就是這座房子散發的味道,可能是家具的原因。
你的身體溺死在了這樣溫吞的氣味,睡的很沉。
……
你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多疑的你懷疑著所有人。
“鬼”在陰暗的角落裡凝視著你,你很害怕。
你總覺得有人跟在你身後,邁著不輕不重的腳步在狩獵。
你感覺獵物就是你,他會帶著殘暴的獸瞳死死鎖定你,一路不緊不慢的追趕,最後抱著勢在必得的信心朝你揮爪,鮮紅的血濺滿樹影斑駁的牆,你會痛的捂著脖子像樹一樣倒下。
你覺得晚上睡覺要拉好窗簾,不然可能會在某時某刻拉開後看到一張與你對視的眼……
你聽著座鐘的喀嗒緩緩轉動的摩擦聲才勉強入睡,沒辦法,你的神經太過緊繃。
在去找醫生谘詢後,你又遇見了那個奇怪的人。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衝鋒衣,腿長腰細,側臉像刀裁一樣完美,眼神銳利的像頭野狼,一眼就看到縮在人群中夾起尾巴準備逃路的你。
掃過來的那眼神很奇怪,像看一隻可口的肉兔子,垂涎三尺,又像是一口深井,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
你和他成了朋友。
你本不想和他成為朋友,因為他看起來很不好惹,一副冰山撲克臉的樣子。
可耐不往他自己自來熟,好像對你做什麼都理所應當,在你忍耐的底線上瘋狂試探。
新朋友出乎意料的體貼,在生活上時不時
照顧幫襯你。
一接觸你才發現,原來他人很開郎活潑,老是開一些亂七八遭的玩笑,可他待你真誠而熱切,除了稍稍有些黏人。
你很感激,在某些時候你就是個生活小白,他幫了你很多忙,也很照顧你的情緒。
病情似乎在減輕,以後會變得越來越好的吧?
你醒來後托著有些許昏沉的腦子愉悅的想。
完全沒有發現你的領地正在被另一個人所掌控侵占,悄無聲急的入侵完成的很隱秘,正如仿若快要浸透骨髓的香,無孔不入。
當然,新朋友很樂意照顧他的小朋友,畢竟,並不是所有付出都不需要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