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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開了你的房門,輕車熟路。
早上你喝過水的杯子擱在茶幾上還未清洗,你將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裡。
抱著柔軟抱枕的你縮在沙發上,聽到有敲門的聲音時很不情願的站起身。
是新朋友站在門口,袖子細致的挽好,手裡端著洗好的香甜又新鮮的草莓。
原本你們已經約好了要去一家很火的店,可是遭遇了一場烏龍事件的你,心情並不是很好。
你不想去。
可他一直在軟磨硬泡。
好煩。
你隻想做自己的事情。
你不願意為他做出任何犧牲和遷就。
就好像是已經被寵壞了的小朋友一樣,任性的發著自己的壞脾氣。
或許是在聽到“像是沒斷奶的小朋友一樣。”這種令人生氣的對你的評頭論足,又或者是一兩句無心的吐嘈。
你不是他的附屬,也不是他的附庸,更不是沒斷奶的小朋友,不需要他對你指手畫腳,對你的生活妄加操控。
隻是一個認識時間很短的朋友而已。
他的手伸的太長。
反正你是生氣了。
他突然不說話,空氣變得很安靜。
“我去給你倒水。”他說。
似乎在給對方都找一個台階下。
他拿過那隻早上沒有清洗的杯子,放到水龍頭下麵細致的清洗。
水流嘩嘩的流淌著,你的情緒也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你開始為他找借口,開始後悔發脾氣。
他照顧了你這麼多,帶你出去玩兒,去認識更多的人,你的病情在正常的生活中(不論是生活習慣還是社交,都在逐漸被他掌握主動權。)逐漸得到了緩解。
你應該感謝他,而不是生氣。
在他將杯子遞給你的時候,你更有一種衝動想朝他道歉。
你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覺得它的味道似曾相識。
像是自己屋子裡某些時刻散發出來的香氣,又或者是自己身上散發的某種香。
很淡。
你不知不覺的就把杯子裡的水喝完了。
“困了?”你的新朋友禮貌的朝你道彆。
或許,這次的爭執已經過去。
送走他之後,困意來的措不及防。
門窗被關死,窗簾被拉好。
“唔……”你躺在床上發出含混不清的囈語,睡意正濃。
門喀嚓一聲被打開,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將你籠罩。
“真不聽話。”
他解開早就煩燥的弄亂的領帶,將你纖細的手腕攏在一起纏好,因為憐惜而鬆垮垮綁好的帶子在你指腕上糾纏,黑白對比顯得格外色氣。
“好漂亮”因為被高舉過頭頂而露出手臂手肘一片可憐的粉白被咬住細密的磨。
被迫承受過度的高熱的你難耐的低聲嗚咽,聲音破碎不成調子。
粉白的臉上浸出一片晶瑩的水光,舌尖被他叼出來嘬,溫差的原因讓他覺得在吃一塊涼軟又香的果凍,含不住的口水順著你下巴可憐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