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彎腰不會嗎?”
伊恩溫順的彎下腰。
那玫瑰笑意盈盈,一把掀翻了托盤,溫熱的咖啡潑了伊恩一身一臉。
“糖塊要用方糖,托盤要用木質,茶杯和勺都要用瓷器,溫度要剛剛好不溫不燙,還有把這裡清理乾淨,不要讓我聞到一丁點兒金屬味。”
蘇若以拽著伊恩唯一乾淨的頭發,一字一句囑咐叮嚀,當然,更像是一種威脅。
當新的咖啡更換,蘇若以又會不滿。
“涼了,你是沒有舌頭嗎?”
潔白的勺不耐煩的在杯子裡攪,看起來又想潑他一身,小狗機警地豎起耳朵,隨時防備著,來自蘇若以的突然發難。
“過來……來”
這種溫和的態度很不對勁,小狗怕的渾身毛都炸了。
“你煮的就自己喝完。”
苦澀的咖啡湧進嗓子眼兒,被迫的捏著鼻子灌下去。
再沒有比這更難喝的東西了。
空空的胃被灌進了至少五杯咖啡,胃液和苦澀的咖啡交融,上下翻湧。
鼻尖湧來的一抹咖啡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再也壓製不住喉嚨的湧動,抱著馬桶就開始吐。
當伊恩再次回到書房,此時已是暮色茫茫,那朵漂亮的病玫瑰正在看夕陽,安靜優雅的像個正常人。
“把晚飯送上來。”
這時的夕陽正好,鮮豔的紅和暖融融的黃色交融錯雜,野獸也收起了利爪。
瘋子撐著頭歪著頭看伊恩,看這一條被耍弄的精疲力儘的小老鼠,饒有興致地笑起來。
“飯菜吃掉,湯喝乾淨……一滴不剩。”
那漂亮乾淨的指尖叩了叩鐵製的餐具,和晚風混合發出清冷的聲響。
貓怎麼可能喂養老鼠呢?這絕對不是那朵病玫瑰無聊發善心。
伊恩很疑惑,可他不敢拒絕這病美人推過來的餐盤。
他隻能呐呐的接受,像是一隻被主人投喂的拘謹的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