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沒有再追問下去,乾巴巴的來了一句:“你的舞跳的不錯。”
我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確定了他說的是真心話,我還以為他這個年紀的德子欣賞不來這種東西。我將他的牛排扔進碟子裡塞給他,簡短地道:“謝謝誇獎。”
他把牛排端到桌上,我把奶油燉雞倒回煎鍋,把電飯鍋裡的飯掏出來扔進去攪拌均勻,然後倒回盤子,把剛烤好的法式洋蔥湯拿出來,洗了刀叉和一雙筷子,把這些一起拿出去。
“要不你教我用筷子吧。”我們麵對麵坐在餐桌兩側吃東西時,他突然說道,我知道他們西方人一定會對我們東方這兩根曆史悠久的小棍子產生興趣。
“那不行。”我拒絕了:“你吃牛排用不上筷子。”其實我是怕麻煩。
“我可以用刀叉把牛排切成小塊。你們這種神奇的餐具幾乎可以用來食用除了湯之外的所有東西。”
“那是當然。”我低頭吃了兩口飯,看著他頗具興致地將牛排切成小塊,然後我不情不願地起身,去洗了一雙筷子遞給他:“像我這樣握著它們,不要捏太緊,要讓它們在虎口的位置有活動的空間,然後用你的中指調整它們張開的角度,然後用它們去夾東西。”
我看著他不得章法的摸索著,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捏他的指尖幫他擺正位置。他看見我笑他,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對外國人而言熟練使用筷子還是有難度的。他一通折騰終於摸出了一點門路,然後拿著這雙筷子用那一點門路吃完了牛排。
他不懟我,不談過往的時候真的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一樣,毒舌,有梗,還挺可愛。我們的相處模式幾乎是前所未有的,至少我在此前的人生中從未有誰扮演過像他這樣的角色,一個表示朋友的單詞所代表的陌生逐漸消失,可以用這個詞概括我們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