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原本的痕跡都在被衝淡,隻剩……(2 / 2)

那棟宅子我也看過不止一遍,在附近走了一會饒了兩圈,就當是對這個世界一切美好輝煌的告彆,唯一遺憾的是我可能沒法帶著曼施坦因看他自己的墓,因為這樣的話我跟他都會很彆扭。

附近有一些小路,我特意避開了人走,一路上我感覺曼施坦因似乎很緊張,不停地回頭看來看去,但我並沒有發現他看的方向有什麼值得他緊張的東西。

雖然但是,總不至於是古德裡安也穿了吧?

救命,那也太驚悚了。

也有可能是隆美爾也來了這裡,作為一名狐粉我是很樂意近距離多看大狐狸兩眼的,可是我又會擔心對現在好好生活的他造成什麼困擾,再說了狐狸可能也不會來這樣一個傷心之地,沒有人很樂意在有著這樣意義的地方轉來轉去。

為保護家人而自儘。

這是紀念碑上的話,幾個單詞帶過慘烈的血洗,令人作嘔的陰謀還有方開即謝的神話,可是曆史也就是這樣,那件事結束後的每一秒,原本的痕跡都在被衝淡,隻剩下一些發黃紙張上剝落的鉛字,讓後人永無止境地去猜。

隔著一個時代你怎麼也猜不到當時的樣子,你費儘心思隻能撿到一點殘羹冷炙來嚼,對舊日的這種偏執,促成了我在申請信上毅然決然填上去的曆史專業,和主修的斷代史課題French Revolution。

“去酒店吧。”我看了看表,大概到了吃午飯的時間,酒店餐廳味道不錯,那就從善如流地少花點錢。而且我定了酒店還沒拿房卡,得預時間找房間放行李,我可不敢寄希望於我時好時壞的方向感和不知道會不會有的平麵地圖。

“也行,正好出來這麼久也有點餓了。”曼施坦因點了點頭,朝著拉駕駛室車門的我打了個“讓開”的手勢,自己鑽了進去。

我順著他坐上了後座,畢竟我的體力再飆回去也實在是很難不出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