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照的四個人的影子很長很長,也相互交織,應該很和諧。
“你當時為什麼…”白果打破寧靜。
祁筆的氣勢忽然變了,太陽光都不敢接近了。
“你可能不知道,就那年,我就是這樣被騙的,我說了一句話,之後他就錄音了,之後就…”話裡用了很多“之後”,邏輯清晰,又不清楚的樣子 。
話被打斷。
“哦哦,抱歉,對不起”白果手臂抬了一下,欲言又止,又迅速放下。
氣場又變了。
“果果啊~你彆再我說謝謝對不起啊之類的話了唄,好見 外啊 ~”似是毫不在乎。
“你…”
“我餓了,早上都沒吃飯,走走走,出去吃飯去”祁筆笑著拉著白果的手,向巷子外那個方向輕拽。嬉笑道。
“你喝酒了,彆出去吃了,我做飯吧”眼神飄到祁筆身上,道。
“咳咳咳,那個那個,出去吧,我沒事,那個,慶祝一下,出去吃吧。”
這是需要慶祝的事?
白果拉著身後的小孩,小孩手裡握著一朵成熟的蒲公英種子,怕飛,一直盯著,怕壞,輕微捏著。
“說實話,這小孩是真的像你。”祁筆的另一邊身側跟的是方覆璟,沒用手牽著,兩隻手微垂。
“這麼小…確實誒,唔,有些也不像。”
“都很可愛誒”
“嘁了,你…”
“話說她真沒名字?醫院應給都有證明吧,要我查查嗎”
“不用了,私立醫院不好查,用了也是遭心。”
“哈哈,你要起嗎”
“唔,你吧,到時候也寫一張關於她名字的字,倒是好。”
聲音欲小,向朱紅的門走去,
卻合時宜,小孩腦海蕩起一聲嗤笑,像是癡笑,不分男女,不分場合。
小孩聽到了,擺動著頭發晃了晃,聲音消失,似是忘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方覆璟本來在想黑衣人,忽然眼前也黑了一下,反而想自己在想什麼?亦是忘了…
*****
四人沒注意到的地方,正午的陽光落在花園上,灌木的影子很短,綠色的花園和金色的門框都很熟悉,應該都見過。
彆墅的側門是大片大片的黑,衣服和影子的交疊,所有目光彙聚至台上。
人很多,手裡都握著一袋透明的的密封小袋子,裡麵裝的是白色的粉末狀。
所有人眼神裡綻放陰冷,台上的嬰兒甚至都因此被凍的一動不動。
圍成一個半徑三米的圓,不整齊,卻包圍著圓心的小孩。
有一個人站出,千篇一律的黑色,讓圓向內凹陷了一個洞。
所有人準備著,沒人說話。
“午時五刻,儀式開始”
飄啞聲音從黑色口罩中傳出,仍是不分男女。
說話間,帶著手中的粉塵袋子向天揚去,這才發現,袋子口是開著的,向前揚去,粉塵飛揚,一瞬間讓人感到黑色都是朦朧的。
所有黑衣人幾乎同時出手,粉塵彌漫在空氣裡,中心小孩身影模糊,黑衣人圈成的黑圈向外擴散。
忽然空氣流動變得飛快
“呼呼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