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
柳絮四起,光灑在柳絮上,無數的丁達爾效應出現,迷人的是光不是景,又好像,迷景的光。
幼兒園裡,空曠中
不標準的普通話響起,兩個人的對話像是一種新的語言。
“玩什麼遊戲?”方覆璟跟在弋垂初身後,好像每次起話都是她先說的。
“不知道”紫色的眼瞳盯著空中飄舞的柳絮,會動的東西對小孩來說,像是有一種特彆的吸引。
聽到聲音,方覆璟回頭看去,問道“你在看什麼?”
“不認識,但好像找到可以玩的了,我們追絮絮吧。”
“不要,那多累,我不去。”搖頭表示著抗拒。
“那我自己吧。”
弋垂初個子低,即使快要五歲,還是有好多柳絮是夠不著的。
雙手向上伸直的,眼睛緊盯的,幾顆花生大小的柳絮像是聽到召喚,向下慢慢試探著落下。
像是一招手就有百花相圍的花仙子。
慢慢的,試探著下落,等碰到糯白手的時候,手先是一晃,給柳絮嚇得,向手側跑。
不過好在已降落到了能夠到的地方。
眸子緊盯著柳絮,給柳絮盯得發毛。
下意識間,呼吸都放慢了。
慢落
慢落
慢落
等落到某一處,弋垂初輕輕將手掌平放在下,等接觸到眼睛看到的地方,再慢慢合攏,微微籠著,沒讓柳絮變形。任憑柳絮亂晃悠,蹊蹺的倒像是在慣著這性子。
從上方看著柳絮,方覆璟臉上擋不住的開心。另一隻手覆蓋上出口,跑到方覆璟那裡。
遙望著路口,站在校門口一直等著白果他們來接的方覆璟,聽到聲音猛然回頭,就看到一個特彆開心的小孩子跑過來,頭發一直沒剪在後麵飄著,棕色溫柔。
真的很像白姐。
弋垂初把覆蓋的手移開,虛虛控著的柳絮被兩個小孩盯著發了雙倍的毛。
看著亂動的柳絮,方覆璟忽然想到什麼,跑到生活老師那裡,要來了細線。
屁顛屁顛的又跑了回來,讓弋垂初把手掌攤平,輕輕把細線穿過,兩線再一交叉,打了一個小結,整個柳絮的中心都被套住,瞬間隻想逃走,
可這風一來,即使向上飛了,還是有著束縛,
有著線頭的柳絮就是飛不高。
柳絮若隱若現,遠處看,就像一條黑色的線一端憑空飄起。
看著自己的成果,自認為自己是大孩子的方覆璟把另一端的線頭給了方覆璟。
受寵若驚道
“謝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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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被打破,話語聲打斷了車裡的放的歌。
“所以說你相信那次的電子波嗎?”白果坐在副駕駛,望著後視鏡愣愣道。
“沒信過,”祁筆在駕駛坐上認真開車,甚至沒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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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唯一一處消毒水味道最小的房間。
房間不大,有歡聲,也有額…不開心的,這裡有著大喜大悲,就比如下麵的人。
“她不知道?你的意思是她不知道你就打她的胎,我的天,你他媽的是人嗎,你知道她知道事實的時候要有多崩潰嗎,我不是問過你,你不是說她知道嗎?”最後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
深吸了一口氣,穿著白大褂的白果再次說道。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朋友,(一生氣就隻會說朋友的某果)生命不能開玩笑吧,這件事既然已經做出了,做手術的人我會去管理,但這件事的主要責任人是你,麻醉大概還有10分鐘就該沒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安撫祁筆的情緒,一旦出現什麼情況,我總有辦法給你往上告。”
說罷,領著身後的另一個白大褂快步離開,看著另一個白大褂的神情,果然另一個是主要的做手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