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被分成了碎片，殺入了秋，名為秋的碎片籠罩著一片塵埃，看塵埃上的熙熙攘攘。

把座位上的書收拾好後，學生無聊的很。

“今天晚自習後調座位，前五十名的坐在靠走廊的位置，也都老大不小了，很多東西都不需要我再強調了，啊，行了，開始考試吧。”

講台上，王圖抱著經典白瓷缸茶杯，倒著剛燒開的熱水，冒著熱氣。他單手把已經分好的試卷交給前排學生。

卷子與風相擁的聲音和學生陰陽怪氣的歎氣聲相交，白瓷杯蓋合上，卷子發到，歎氣聲停止，就隻剩筆和紙接觸留下的沙沙聲。

太陽沒了最低的窗戶，透過玻璃，水筆影子被拉的越來越長。

當鈴聲從其他樓層傳來時，打瞌睡的人被絲絲響聲叫醒，清醒後，抓著旁邊人的卷子狂抄。

“唉？我們這一樓沒鈴聲嗎，”茶缸早已變得冰涼，此時才發現原來教室還開著燈。

“課代表…以前的課代表，都幫忙收著卷子，我去問問怎麼沒鈴聲。”抓著杯子，王圖慢悠悠的離開教室。

前腳走，後一秒，班裡就爆發出吵鬨聲。

像是幾個菜市場在比較誰的聲音更louder，

空氣裡彌漫著卷子反動的聲音。

“曆史曆史曆史，誰曆史寫了，啊啊，我怎麼知道換曆史老師了…”

“化學啊，我不行了，看一眼化學式就能被催眠的睡過去，卷子一筆沒動類，化學化學化學…”

……

除了計算著最後一道化學題的方覆璟，這處角落裡倒沒有那麼吵。

“就喜歡咱圖爹這種，堅決不讓堂拖他，唉，舒坦誒。”董言把額前頭發向後一梳，耍帥的靠在椅背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