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紗幔輕柔的垂在軟塌周圍,整個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馨香。軟塌中熟睡著一個女孩,長長的頭發散亂的鋪在枕邊,睡顏安靜祥和。
一個女子輕輕上前撥開紗幔,仔細的看了看昏迷中的人,轉身黯然的退下。
為何又帶回來一個女子?習慣了這麼多年兩人的朝夕相處,突然插進來第三個人,她的心澀澀的。
況且是這樣美麗的一個女孩。
皮膚細如白瓷,睫毛長長的,隨著呼吸微小的顫動;小巧的鼻子挺立著;唇色淡淡的,有種自然的誘惑。
就算千百次提醒自己在這座房子裡的身份,可她依舊忍不住對這女孩的排斥與不滿。
.
門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來人臉上掛著輕鬆隨意的笑,抬眼向她詢問:“她醒了嗎?”
鳶雅慌亂的避開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垂首低聲道:“從未醒過,您為何……”
男人立刻截住了她的話,“鳶雅,你要知道,我等她等的太久了。”
鳶雅不再言語,適時的離開了房間。
男人臉上的笑容立刻褪去。他失神的伸出手去,卻停在女孩臉的上方遲遲不敢下落,最後長歎一聲,轉而拉起了她的左手,在手鏈上輕撫一下。
女孩的眉頭隨之緊皺,一聲低低的□□後,她猛然睜開了雙眼。
千染茫然的盯著頭頂那片紫色紗幔,這裡是哪?自己什麼時候昏倒了?
等等,先是強拉小幽逛街,然後遇到一個妖孽男人……他好像給自己戴了條定情手鏈,然後自己就……昏過去了??
她“嗖”的抬起左手,悲哀的看到手腕上赫然戴著一條細細的銀手鏈,垂著的十字架泛著柔柔的光芒。
耳邊一個無奈的聲音響起:“原來在小姐眼裡,在下竟然可以被忽略。”
天啊,旁邊原來有人!咦?這聲音好耳熟……
千染瞪著眼向床邊看去,不出所料的看見了一雙桃花眼,眼中滿是促狹的笑意。
妖孽!
千染咬牙切齒的問:“你、是、誰!”
妖孽的笑容驀然變得有些模糊,千染一驚,可再看去時卻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妖孽緩緩站起來,長身而立,負手站在門旁,竟如翩翩公子般優雅。
千染鄙夷的撇撇嘴。哼,就差給你把扇子來裝風流才子了,隻不過那扇麵上一定要寫明四個字:“吾乃妖孽”
“我叫花見。”
額,人長的這麼桃花,名字也這麼桃花……
“姓什麼?不可能姓花吧?”
花見斂了笑意,臉上平靜的有些冷漠,“花見,我就叫花見。”
很好,花見,本小姐記住你了,我這就回去召集鳳藍煌祭來收拾你。
千染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走下軟塌,環視了一周,便自顧自的走向房門,抬手就門。
拉,拉不動。推,推不動。
她回頭怒視看熱鬨的花見,“你鎖門!”
“沒有啊。”某妖孽的眼神真誠而友好。
千染懷疑的打量他一番,信心百倍的轉向那扇門。
哼,我是水神我怕誰,大不了用神術。
她微微凝神,聚起神識,剛要在門上用破解之術,那些神力卻突然被散開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會被散開?神的法力怎麼會被散開??
身後人忍不住輕笑出聲,沒等千染發火,他已悠然開口。
“水神小姐,不要再費力了,你的神術怕是施展不開了。”
千染頓生警惕,防備的看著那個一臉得意的妖孽。
知道她是神的“人”,隻有言非一個,他怎麽會知道?難道,他就是那紫零幕後的人?
千染氣惱的望著他,“我的神力怎麼會被散去?”
花見笑的甚是愉快,“因為我在你的左手上戴了縛妖鏈啊。”
千染抬起左手,就這鏈子散去了她的神力?等等……他剛剛說這個手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