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棉質白襯衣下方,若隱若現的黑色線條把他的身體箍得很緊。
諾伊靈巧的小指一勾,拽出來一段。
這是……
“繩子?”
“嗯。”軍雌微微偏過頭,不敢和他對視。
他磕磕巴巴地說:
“後麵還有一個蝴蝶結。”
諾伊:???
“您喜歡的話,隨時可以解開我這份禮物。”
諾伊:……#?@$&@……
他攥住繩子,眯起眼沒有說話。
冰冰涼涼的藥劑瓶挨在雌蟲的頸側,因為諾伊一直沒有動作,而半跪著的埃爾法也因為羞恥而漸漸染上緋色。
他忍不住抬頭。
諾伊的眸子裡竟滿是怒火。
他做錯什麼了嗎?
埃爾法滿臉迷茫。
他一向是學習能力極強,知錯就改的優等好蟲。
昨晚被扔出來,肯定是他的錯,他勾/引的姿勢不對,沒有用上管家達倫傾情提供的優質小玩具。
而今天就不一樣了,他把自己洗得噴噴香,花了好長時間把自己綁好,還係了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
隻要諾伊輕輕一拉,他就可以被很好地纏繞起來,他想怎麼做都可以。
“你是要讓我這樣?
諾伊指尖用力,繩子漸漸收緊,因為壓迫,埃爾法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雄子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如有實質。
他仰起頭,像是一條被捕撈上岸的魚,竭力地呼吸著。
正對著諾伊的那傷口顫顫巍巍地,又冒出了一滴鮮紅的血珠。
像是一滴鮮紅的花露,被盛在瓷白的雪蓮的花瓣上,邀人品鑒。
諾伊沒忍住。
他俯下身,吻住了他顫動的喉結。
吮吸。
是淡淡的鮮甜味。
但他又恨得牙癢:他關心他的身體,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來給他上藥,而這家夥卻隻想著讓自己上他?
而該死的是,他竟然真的有了反應。
銀色的蟲紋在灼燒,像是在諷刺著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諾伊憤憤地擰了擰手中的繩帶,下口更狠了一點。
埃爾法震驚到身體都顫抖起來了。
諾伊……吻了他?
他的喉結劇烈地上下滑動了一下,又滑動了一下,驚醒了吻住他的人,又牽動了傷口。
更多的血滴冒出來。
諾伊鬆開手,從雌蟲顫抖的喉結上離開。
他按住他緋紅而乾澀的唇,掐著他的下巴讓他回過頭來。
“你就隻是想讓我這樣對你?”
那粉色的瞳仁顫動著,裡麵盛滿了他,和對他的失望。
諾伊生氣了。
他把藥粉潦草地傾倒在這隻雌蟲的脖子上,嗆得他直咳嗽。
傷口又粗暴地被纏上繃帶,係了一個完全說不上半點美觀的蝴蝶結。
埃爾法又被一屁股踹出了門外。
他摸著自己還隱隱燙熱的喉結。
那是藥劑在灼燒。
他卻覺得那裡無比溫軟、濕潤,他仿佛曾被柔軟的水草包裹、輕撫。
埃爾法坐在門外,眸子裡又掠過迷茫。
為什麼又生氣,又要吻他?
諾伊到底喜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