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法把自己的精神擬態獸放出來。
白狼也一臉頹唐地靠在角落輕輕嗚咽,又趴下身子,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
見到諾伊看過來,他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爪背,將下巴靠在地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他,一臉無辜地討好。
諾伊算是弄懂,西遊記裡頭那些想要吃唐僧肉的妖怪,為什麼總是被主人護著了。
看著這與埃爾法一般慣會裝乖賣癡的擬態獸,諾伊無比慶幸與自己精神體相連的是沒有半分意識的翠綠藤蔓。
“它受傷了,影響到了你?”
埃爾法點點頭。
在雌蟲僵硬的跪姿中,諾伊把他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除去那件礙眼的衣服後,可以明顯地看到雌蟲前胸、小腹、後背都有數道淺淺的擦傷痕跡。
他的皮膚白得耀眼,這細微的小小擦傷,倒也顯得十分明顯了。
諾伊哼了一聲。
“你倒是脆弱。”
皮膚跟紙似的,經不得碰。
沒有一隻軍雌喜歡被這樣質疑實力,然而埃爾法確實是自己造的孽,他也隻能自己受著。
所以他就閉上了嘴。
門外的腳步聲也在此刻站定。
“諾伊閣下,您睡了嗎?”
門被敲響,諾伊轉身往門邊走。
埃爾法看著他的背影。
是要把他送走嗎?
他心臟收緊,漸漸被一絲絲細細密密的酸澀與疼痛纏繞包裹,甚至有些難以呼吸。
這比真刀實槍在戰場上拚殺還要讓他感到難過。
可令他驚愕的是,雄子似乎並沒有打算這樣做。
他停在門邊。
精神體的藤蔓從背後蜿蜒而出,迫不及待地找到目標纏繞上去。
藤蔓的緊緊纏繞掩蓋了原本的痕跡,他脆弱的皮膚又被細密的小刺紮傷,一滴滴血珠冒出來。
然而他並不痛,隻是覺得麻癢。
埃爾法被吊了起來,藤蔓尖端的嫩芽在他臉上、身上輕觸,仿佛一個個輕輕柔柔的吻落在他的身上。
他忍不住輕輕側過頭,咬住了最尖端的那枚嫩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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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不知道今晚的事你是否知曉?”
門被拉開,看著穿著隨意懶散的雄子,沃圖有些尷尬,不太敢直視地移開眼。
“今晚發生了什麼?”
諾伊一臉不耐,他皺起眉頭:“外麵在吵鬨些什麼我不管,請不要打擾我享用美人。”
見自己的長官被毫不客氣地下了麵子,後麵跟著的副官都吃了一驚。
偷偷從半開著的門縫往裡望去,今天早晨還精神抖擻、意氣風發的中將埃爾法就被可憐地吊在了房梁上,而諾伊的精神擬態正緊緊纏著雌蟲不放。
雌蟲的衣物都被皺巴地扔到一邊,漿果四散滾落,房間內顯得一片狼籍。
很顯然雄子被打擾了興致。
沃圖等一行人的臉變得漲紅,他磕磕巴巴地道:“哦,是,是嗎?那今天確實是我們太唐突了,今後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一定會提前跟您知會一聲。”
“嗯,知道就好。”
諾伊看著麵前這群人的眼神變化,麵上波瀾不驚,心卻在滴血。
多好的一次樹立全新形象的機會,就這樣被那隻該死的雌蟲給破壞了。
在沃圖心裡,今天早上的好印象肯定被震得稀碎、他又重新變回了那隻荒淫無道、隻會尋歡作樂的雄蟲諾伊公爵。
那明天自己還怎麼好意思去求他上課?
他神色變得愈發冰冷,語氣更像是含了冰渣:“既然沒什麼事,可以讓我們休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