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都是你了,剛才冷公子都已經對那女童說了吃飯時不能講話,你怎麼還一個勁地嘮叨。”
“一個女孩子家你懂什麼,是他冷維寒太傲了。”邵嚴對薇拉的印象真的不怎麼樣。
“奶奶,我想要個和寒哥哥一樣漂亮的娘子。”坐在高凳上,正吃力地扒著飯的邵蕭突然出聲。
“什麼!”對麵三人很默契地驚道。
夜晚城裡沒什麼人在外麵走動了,靜得有些讓薇拉不適。
“剛才的老太太讓你很不爽啊!”
“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沒有吃飯說話的習慣,有點不適應,而且還不能用原來的習慣說話。”因為平常的她態度很隨意,從來不需要壓製自己的情緒。但是這種狀態下,她說話的速度會放慢,而且情緒也是很清淡的,就像執行任務時一樣需要完美地隱藏她真實的意願。因此這樣的狀態是很累的。
“你可以不用跟我們那麼說話。”
“查倫,如果我死了,你會有多難過?”
“我們不會讓你死,會用儘一切辦法讓你活著。”
“如果是我自己不想活著呢?”
“怎麼可以,你為什麼不想活著?”薇拉為什麼要說這麼悲觀的話,難道她的身體真的撐不住了嗎?
“如果覺得失去了活著的意義,那活著也沒有意思。”
“你要為尊長好好地活著。”查倫在薇拉的背上探出身,小手摸著薇拉的臉,要給她活著的意義。
“我開玩笑的。”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說真的。”
薇拉低頭輕笑,沒有聲音,隻是揚起了嘴角:“我會的。”
沉默著走了很久,查倫突然開口:“有血的味道。”查倫從薇拉背上下來,幻作少女樣子。
“是有點,從巷子裡飄出來的。”
“要不要去看看?”查倫對這類事不感興趣,要看薇拉想不想去看。
“江湖紛爭多的是,我們能管的了多少,好奇也沒用,索性不看,反正我在這個時代呆不久。”正麵碰上也就算了,沒看到的話就是“眼不見為淨”。
“你在這做什麼?”房頂上忽然多了個著黑衣的人,對著他們說。
“你又殺人了。”轉眼間灰狼化成人形,臉上還有些紅紅的。查倫和薇拉對望了一下,識相地向城外走去。
“那個女人就是那畫中人?”望著纖長的背影離去,黑衣人問。
“正是,她不靠易容也做到了難分男女。”就算早知道薇拉是女兒身,可是當她認認真真的女扮男裝的時候,她性彆的真相總是識彆不出來。
“剛才那個笑透露太多。”還在看著薇拉離去的方向,黑衣人對薇拉充滿了好奇。
“她還不肯跟你走?”禦問。
“不肯。”轉回來的眼裡多了一份愛意,都是因為提到了她。
“也許查倫可以幫你去探探。”雖然查倫不是人類,但女性之間大概比較容易溝通。
“再等些日子吧。”
“你還有生意沒做完?”
“最後一個。”擦著手上的血跡,黑衣人好像很討厭血。
“也許我可以幫你去做,你還是儘早帶她離開那個地方。”雖然禦在麵對查倫的時候很靦腆,可是這並不表示他沒有陰狠的一麵。
“我自己想辦法。”
“有沒有興趣喝一杯?”臉上的紅暈被吹散,禦露出了不同的一麵。
“你在她麵前還是這樣。”
“不,是,因為薇拉。”
“那個女人。”
“你們可能感覺不到,但是我們妖對她都會產生莫明的敬畏。”
“她看起來還未過二十,有何作為。”
“她二十有三了,你大她5歲。”
“看不出來。”外表上的年齡看起來不過十九歲,她身上那種好像經曆了很多事才有的那種虛幻渺茫之感也不太可能是在十幾年內曆練而成的。
“她的本事你還沒領教過。”
“五年前,她隻有十九歲,冷翔軼是為了什麼又收了二個人進冷櫟山莊,還騰出這般位置。”這個黑衣人好像很了解這個圈子裡的事情,對冷翔軼和禦兩個大妖怪也很熟悉。
“要他讓出山莊之位給她都行,何況是冷家少爺之位。”灰狼可不能說薇拉現在還是十九歲。
“天下間真有這麼奇的人?起死回生之術可是會惹來禍害,不過……”
“你是想問墨夫妻兩之死吧?就像外界所傳,他人不在中原,未能回來,如今也是回天無力了。”
“確有此事?”
“當然。”救活寧家老夫人是他親眼所見之事,怎會有假。兩個身影慢慢融入黑夜之中,消失了去向。
“剛才那人身上血味極重,禦和他看起來交情不錯。”漫不經心地問查倫,她在那人的眼裡看到了肅殺之氣,這讓他想到了特雷弗。雖然他眼裡空洞、噬血,但也未在她麵前殺戮過,可是那天的特雷弗真的變得很可怕,好象連周圍的空氣都冷冽了下來。
“他是個殺手,來過我們家,還對著你的畫看了好久。”
“我留給你的畫?”她上次離開這個時代時,查倫要薇拉畫了張自畫像留給她。
“對啊,起初我還以為他被你迷住了,不過禦說他有個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也是個大夫,不過她怎麼也不肯跟他走。”
“那女的不愛他?”
“當然不是,說是因為要治好了什麼王爺的病以後才肯走。”
“這是醫者的執著。”薇拉能理解這樣的執著,如果是她的話,搞不好也會這樣。
“城門關了耶。”
“我們飛出去。”忽然有了玩的念頭的薇拉壞壞地笑起來。薇拉抽出束著長發的玉簪,長發散了下來。
“好啊!”查倫笑著露出獠牙,麵色煞白,跟上已躍向城樓的薇拉,她拉了拉自己的裙子。
片刻後,隻見城樓內外幾聲慘叫,她們已經出了城。
“這可真是嚇煞了他們了。”小查倫捂著嘴偷偷地笑。
“查倫現在說話有點古韻了。”
“這可著實在取笑我了。”
“你想吃些什麼?”
“我不偏食。”
“今晚就開始監視她吧!白天就拜托禦了。”
“包在我們身上。”雖然不知道薇拉為什麼要盯著月子,但她知道薇拉這麼做有她的道理。
1月8日晚“死鬼,明天去告訴薛慈,我家少爺回來了。”月子推了推床邊的男人,有些討惡。
“冷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