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完全西沉後,雪翠才來叫薇拉吃飯。
“小姐發現什麼了沒有?”
“才剛剛開始,還沒那麼快。”把那瓶液體和桌上的東西收拾好,與雪翠一起去了花廳。
“公子身邊的女孩去哪了?”邵鳳討好的問。
“她和灰狼出去玩了。”
“寒哥哥,你今天還會陪我玩嗎?”
“如果你乖的話。”她很快入座,才吃了一會,就聽到邵嚴的驚叫。
“房頂有人。”他縱身飛了出去。
薇拉依舊顧自己吃飯,好像周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隨邵府上下怎麼喧鬨,完全影響不了她吃飯的進度。好一會,吵鬨聲才漸漸消退,薇拉也正好放下碗筷,看了看隻剩下雪翠和自己的飯桌:“你吃好了嗎?”
“嗯。”
“走吧。”薇拉向外走去,本來她不想多事,但是聽到自己的名字,才循聲走去,喧鬨聲又起。
“我要找冷維寒,你們放開我。”一個清秀的女子粗魯地大叫,邊掙紮想逃脫押住她的人。
“姑娘找我何事?”
姑娘把目光移到薇拉身上的那瞬,整個人呆住了。雖然院子裡有燈籠照亮,但是薇拉站在那裡就好像是個光源,令整個院子都亮了起來。他靜靜的注視著她,目光淡淡,卻未稍離(薇拉現在是男裝扮相,所以用“他”),清俊秀致的眉目間還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和疏離。他站在何處,何處便霎時成為風景,非關外貌,氣質使然爾。此刻便是這樣,他不過是靜靜的站在那,那一片的氣場彷佛都不一樣了,帶著一種與世隔絕的清雅悠遠。青竹般秀逸瀟灑的男子,沉靜的等待的姿態。(禍害啊禍害,明明是個女孩子,偏偏喜歡愚弄世人)
“何事?”
聽到薇拉的問話,姑娘才清醒過來:“我要和你談談。”
“談什麼?”薇拉鎮定自若的樣子,仿佛那些目光都不存在,邁著無比自然的步伐踏下門前的階梯,然後穿過眾人,徑直走到那姑娘麵前,“放開她,我會對她的行為負責。”
邵嚴揮揮手,女孩被放開。薇拉眼眸裡有著燭光的碎影,於是顯得有些不真實的柔和,他的姿態寧靜而耐心:“湘茹?”
“你怎麼知道我?”湘茹很詫異地問。
“想來在這個時候會以這種方式來找我除了你不會有其他人。”
“既然知道你就不要插手管這件事。”盛氣淩人地,湘茹一臉的傲氣。
“我隻是受人之托。”轉身離開,他知道她會跟上來。
“今天,有人去行刺王爺,是不是你?”
“若是我要做,他根本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他根本不把她的驕傲放在眼裡,流轉生輝的眼睛慵懶地垂了下來。
“我會治好王爺,不用你多事。”聽說冷家七少爺醫術高明,可是她看的出來他病得厲害,看來是久病成醫,不會厲害到哪去。
“請便。”她沒意見。
“走著瞧,我會證明我比你厲害。”
“等候賜教。”看著衝動的湘茹,和遲暮(代序了,是代序,不是遲暮)還真合適。
湘茹用極其複雜的眼神又看了薇拉一眼,轉而離開。
“一個時辰前,湘茹姑娘來找過我,你們沒有達成一致?”
“她說了什麼?”
“讓我彆插手。那個什麼王爺今天被行刺了?”好好奇哦,誰乾的。
“不是你?”
“是我他還能知道。”
“該教的我已經都教了,剩下的要你自己參透。”代序不得不承認她很聰明。剛開始對她的驕傲很反感,但是現在,代序相信這世間沒有比她更有資格驕傲的人了。
“那我也隻告訴你那個王爺得的是什麼病,你自己去參透啊?”
“這怎麼成!”
“你也沒有把你的看家本事教給我,我不做虧本的生意。”
“你怎麼保證你一定能治好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