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艾還在調侃:“誒你怕什麼,不會是有心理壓力吧?年下很香的,又不是親的。”
“不是親弟弟勝似親弟弟行了叭!閉嘴!”
何艾但笑不語,靠在車後座上閉眼休息了。
何艾是她在平城大學讀大學時的舍友,性格大大咧咧的,老家在澗城,這次是專門過來給阮望過生的。
本來還擔心她尷尬,畢竟來玩的基本都是平城的,誰知她這性格和大家倒是一見如故,聊得合拍.
到家已經兩點多,阮奶奶已經睡下了,阮望一看玄關便知阮朝生和袁溪還沒回來。
阮望費勁地把何艾拖回房間,收拾好已是一身汗,拿了睡衣去衝了個澡。
昨晚她是壽星,不可能滴酒不沾,隻是都是玩得好的,也知道她沒怎麼喝過酒,乾了一兩杯意思意思就放過她了,這會衝了澡,倒是清醒得很。
阮望趿拉著拖鞋準備到客廳喝杯水,目光觸及餐桌,一愣。
剛才進門時忙著拖醉鬼沒注意,這餐桌這竟是留了一盞暖黃的小燈,桌子上是幾道菜,都用盤子倒扣著,即便如此,摸著還是有些涼了。
一看就是阮奶奶留的.
剛打開第一道菜就是她最愛的糖醋排骨。
阮望眼圈悄悄紅了.
儘管已經很飽了,她還是拿筷子勉強吃了幾筷子冷菜,又輕手輕腳地確認阮奶奶已經睡熟後,才回房間躺下.
之前一回來就給應皖霖發了到家消息,又互道了晚安。
此刻看著界麵上的這三個字,她還是難免想到應夏。
心裡剛有這個想法,下一秒手機上就顯示出一個視頻通話,她快速點了接通。
電話那頭應夏一身紅裙,手裡晃著高腳杯,身後是落地窗,燈火通明,海麵波光粼粼:“怎麼樣,姐新買的海景房,好不好看?”
“好看!”
應夏勾唇,抬手酒杯對著攝像頭輕輕碰了下,風情萬種:“祝咱們阿望生日快樂!”
應夏高中時就長得尤為驚豔漂亮,如今更是出落得愈發精致,氣場也變得強大不少。
阮望先是笑得甜甜,轉而低聲不滿的咕囔:“人都不在,我要真人……”
高考結束後應夏忽然同家裡人說要出國,應家不缺錢,送她出國輕而易舉,隻是突如其來的想法實在是有些無厘頭,還沒等阮望緩衝好人就已經飛走了。
為此應夏也花功夫哄了好幾個月才把她哄好.
這麼些年,她們倒也一直保持聯係.電話視頻語息消息禮物不斷.
可應夏就是一次都沒回來過,在外打拚也沒喊過累.
後來阮冬至問過應皖霖,連他都不知道應夏為什麼走.
女人輕輕扯了扯嘴角,抬手仰頭將酒一飲而儘,挑眉道:“這麼舍不得我?”
“我算了下時差,趕在平城十二點,之前給你撥了個電話,你一直沒接,我就發成文字祝生了,也不算遲到,你看到沒?”
話題就這麼被她四兩撥千斤地蓋了過去,阮望也配合地不再提,翻了翻微信裡果然有新消息,隻是那會估計在酒吧,她沒注意到。
看著屏幕裡小姑娘又漸漸愉悅起來的眉眼,應夏伸了個舒服的懶腰:“行了,你那邊應該已經很晚了,快睡吧。”
“馬上就睡了。”想了想,阮望還是道,“夏夏,如果一個人在國外很累就回來吧,之前為什麼走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實在不想回來的話……之前課業有點重,現在我畢業了,我也會來找你的。”
應夏看著阮望亮晶晶的眼,歎了口氣,神情複雜:“冬至,你以後要是對你男朋友撒嬌……這誰頂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