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 嗬(1 / 2)

丁達爾效應 一眼京華 4074 字 9個月前

現在宿舍樓下大都是拖著行李箱準備回家的同學們,臨走前吃上這麼一個大瓜嘴都停不下來。

“肯定談了,我不止一次看到他倆走一起。”

“帥哥美女嗚嗚嗚好養眼啊。”

“唉,我室友要是知道心都要碎了,她剛開學就暗戀秦校草來著,誰知還沒告白就已經胎死腹中。”

“啊,好慘。”

“沒事兒,她最近跟隔壁院那才子打得火熱,應該快要確定關係了。”

“……啊,好強。”

周圍的注目禮許曼很習慣了,她接過塑料袋嘴角含笑:“那就寒假再見。”

“好。”秦殊目送她上樓,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轉身離開。

——秦安陽父子地突然出現,那麼接下來針對秦家的計劃也應該稍有調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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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學生的校園顯得很安靜,食堂隻開放一個窗口,體育館也鎖起來沒法進。

許曼每天的生活大約是宿舍——圖書館——食堂三點一線,偶爾被秦殊帶著去外麵打打牙祭,調劑調劑寡淡的味覺。

臨近除夕的前幾天,許曼剛剛起床正準備去圖書館,就接到了唐豔玲的電話。

掛斷。

許曼一邊刷牙一邊給今天的學習任務製定計劃,電話又鍥而不舍地打過來。

她皺皺眉,把手機放在一邊,拿起新的漱口杯塗掉嘴裡的泡沫後,見對方還沒掛斷,才慢悠悠接起來。

“喂。”

“許曼!你個殺千刀的放寒假也不回來是吧?我累死累活養你這麼大就這麼恨你父母是嗎?過年都不回來?”

對麵的哭腔太過真實,但許曼從不覺得是因為她過年沒有回去同家人團聚唐豔玲才這麼傷心。

畢竟他們去年過年那會兒可是沒有一點遲疑就回老家去了。

“什麼事。”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在桌上,許曼沒有因此耽擱自己的時間,一邊梳頭一邊把飲水機開關打開。

醫院裡,唐豔玲穿著圍裙頭發都白了好些,她捧著手機哭訴:“昨晚你弟被人拿刀子捅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裡剛做完手術!”

“哦。”紮好頭發,許曼拿出燕麥片和麵包,順便把今日要用的文具整理整理。

“哦!?你隻‘哦’一句就完了!?那可是你親弟弟,現在剛做完手術躺在病床上你就哦一聲?許曼,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血?”

她悠悠回複:“在許俊輝偷錢不上學天天和社會人士出去鬼混那會兒,你就應該料想有這麼一天才對。再說了,又不是我捅的他,我也不是醫生,且遠在千裡之外著急也沒用,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

唐豔玲急了:“什麼沒用!你要是真有點良心在就立馬買票回來,你爸在公司忙得抽不開身,我也要去上班不能曠工請假,反正你現在放假閒著也是閒著,你弟弟在醫院沒人照顧,你忍心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嗎?”

許曼揉揉額角,語氣有點不耐:“許家耀拚命上班是因為家裡有房貸,他在S市努力這麼多年才拚一套房子出來,不可能現在灰溜溜卷鋪蓋回老家。”

“你打零工是因為要掙錢養兒子,我猜工資大半都給了許俊輝是吧?你們倆誰都沒有為我著想過一分,卻要我千裡迢迢趕回來給小混混當牛做馬?”

“你們也配?”

嘈雜的醫院人來人往,唐豔玲拿著手機怔住,不敢相信這是以前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女兒能說出的話。

人在發過一次瘋之後就真的瘋了嗎?

飲水機指示燈跳紅,許曼去接了杯熱水過來衝燕麥:“以後沒什麼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你們一家的是是非非跟我沒關係。”

在唐豔玲撕心裂肺大叫前,許曼利索地把電話掛斷。

深吸兩口氣緩緩心境,而後看看時間,幸好沒被耽擱。

許俊輝麻藥過去,正躺在病房裡鬼哭狼嚎,瞧他反應也知道沒傷到內臟和骨頭,隻是肚子被捅一刀。

唐豔玲淚眼婆娑撲過去:“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許俊輝疼得額頭上全是汗珠卻又不敢亂動,隻能咬牙切齒地說:“那庸醫是不是切到我腸子了,怎麼這麼痛啊!痛死我了!”

說著說著眼淚花都疼出來。

旁邊來其他病床來探病的家屬覺得這對母子有點好笑,且他大吼大叫也影響了其他病人休息:“小夥子,阿姨當初剖腹產開那麼大的刀口子宮挨一刀也沒你這麼誇張啊?男子漢大丈夫的這麼點疼都忍不下來?”

許俊輝腦子都要疼抽過去了,一甩鼻涕抱怨:“女人生孩子挨一刀是應該的,我又不生這一刀不是白挨的嗎?這能比?”

話說得這樣難聽,那家屬不自覺拉下臉:“我聽護士說昨晚急診來了七八個受外傷,說是一群小混混在網吧聚眾鬨事惹得禍,這叫白挨啊?”那不是活該嗎。

唐豔玲不喜歡彆人說她兒子是小混混,撇著嘴嘟囔:“我們俊輝是去湊熱鬨誤傷的,你彆瞎說!”

恰逢此時,門口進來兩個穿製服的民警:“你好,例行詢問,哪位是許俊輝?”

“噗嗤。”也不知病房裡誰率先笑出聲,那位家屬忍笑:“嗯,大晚上去網吧湊熱鬨,也不算白挨。”

母子倆臉上又紅又白掛不住麵,等民警做完筆錄就灰溜溜縮在病床邊不說話,許俊輝也不敢再叫疼,躺在床上‘哎喲’‘哎喲’低聲叫喚,把唐豔玲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