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唐豔玲出門買早餐之前叫一家人起床:“小輝、老公快洗漱吃飯彆遲到了!曼曼,你去把豆漿打了。”
“好。”許曼起身一邊刷牙,一邊把泡好的黃豆倒進豆漿機裡。
二十分鐘後,許俊輝坐在餐桌上胡亂吃兩口就說要遲到了得走,丟下殘缺的油條橫在餐盤上。
見此情形,唐豔玲說得非常順口:“曼曼,把弟弟的油條吃了,不要浪費。”
而許曼在這個家苟延殘喘十幾年,早練就一套搪塞話術來委婉拒絕自己不喜歡不接受的無理要求。
“小輝吃這麼少,我帶去學校給小輝當課間餐吧,萬一上課餓了可是會影響聽課的。”
旁邊正在吃早餐的許家耀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再給他帶盒牛奶,男孩子這個年齡正長身體。”
她將拳頭按在嘴邊輕咳一聲掩飾住臉上一瞬間的厭惡情緒,接著笑說:“好的,爸爸。”
吃完飯,許曼拿著唐豔玲給的五塊錢去給許俊輝買牛奶,買了包他最喜歡喝的酸酸乳,沒有一滴奶。
另一邊。
秦殊坐在網吧裡花一晚上時間研究現今滬深股市大盤情況,以及有哪些優質A股是值得買入的。
他現在身無分文,除了外婆給他留的祖屋外沒有任何流動資金和不動產,和耕耘幾代人的瀚海相比無異於蚍蜉撼樹。
股市,就是他積累資本的第一站。
隻不過他得想辦法儘快找一張可信任之人的身份證去證券公司開戶,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這麼快在秦家這棵參天大樹前,露出底牌。
早自習後,許曼把牛奶和油條拿去初中部。
許俊輝的同學都是他小時候那群跟他混吃混喝的,她自然也是認識。
“曼姐好!”
“曼姐又來給輝哥送吃的啊!”
“輝哥可是真是有福氣,有這麼漂亮的姐姐。”
許曼嘴角掛著客氣假笑:“爸爸讓我給他帶的,說他月考複習辛苦了。對了王傑,你上次月考多少分來著?”
一說到成績,十二三歲的小屁孩哪兒還敢起哄,笑嘻嘻岔開話題跑了。
“我不吃,你丟了吧。”
冷兮兮的油條哪裡值得專門帶過來,許俊輝從遊戲機上抬眼看到許曼手裡的東西:“酸酸乳我要喝。”
許曼放下勾兌乳製品,按照慣例囑咐幾句要好好聽課做筆記,不懂就記下來放學過來問等等。
許俊輝的叛逆期好像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了,唐豔玲和許曼越是勸說他要好好學習,他就越排斥越要對著乾。
所以許曼每回都說得不亦樂乎,一點也不嫌麻煩。
王傑跑回來望著許曼背影,撞撞旁邊人肩膀:“輝哥,你知道曼姐有男朋友不?”
許俊輝頭也不抬:“她?囉哩吧嗦的老太婆比我媽還能嘮叨,哪個男的瞎眼能看上她啊?”
王傑嘿嘿一笑:“曼姐長得好看啊,比咱們班班花還好看!”
許俊輝鄙夷:“你什麼眼神?我媽從小就說她長得沒幾斤肉瘦得隻剩張皮你管這叫好看?”
“哎呀,你該不會不知道曼姐是高二年級級花吧?等高三那個葉學姐畢業,她就是校花啦!”
“你從那兒知道這些小道消息的?還有,你怎麼天天關注那些女的?娘們唧唧。”
“輝哥,你不感興趣嗎?你該不會還沒看過片吧?”
“什麼片?”
王傑發出猥瑣的笑聲:“嘿嘿,中午早點來,咱們躲後山看。”
今天天氣晴好,許曼回到班裡體育委員正拿著報名表在班裡呼籲大家踴躍報名參加周五的運動會。
八班雖不如一、二班是尖子班,卻也在重點班裡排名前列,高二正是夯實基礎的時候,誰願意課後花時間去體育鍛煉?
不如多做點題或者休息休息。
體育委員急得抓耳撓腮,看見許曼進來簡直看到了救星:“許曼同學!你要不要報一個?”
許曼看見上麵隻報了零星幾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