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運動會圓滿結束,秦殊如願以償去了數學競賽,成功跟當年好友再度結識。
李肅覺得,這個秦殊簡直太對他胃口了!說話做事感覺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啊!於是二話不說就跟著他去開戶。
從證券公司出來,他還暈暈乎乎的。
“不是,數學跟炒股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秦殊帶他去網吧操盤,張嘴就是忽悠:“到時候你就明白股票的儘頭是數學,咱們研究股票就等於研究數學。這戶頭是你的算我租用,收益你三我七,都放在你的倉位一起操作。”
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李肅望著紅紅綠綠起起伏伏的畫麵產生興趣:“這些什麼意思啊?你教教我唄。”
秦殊斜眼看過來。
果然,這廝從小就有當股民的潛質,還真沒找錯他。
“這是一支深圳A股,點開這裡是分時圖,下麵是K線圖……”
周末,許家耀又在加班,在公司受完領導的氣回來就把氣撒在許曼母女身上,整個家都透著低氣壓,讓許曼非常壓抑又焦慮,無時無刻不想逃離。
“整個家老子一個人要養三個!你們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還要怎麼樣?回來連口熱飯都吃不上,還得吃你們剩的是不是?”
唐豔玲嘴裡小聲嘀咕:“那也不能讓一大家子十點鐘等你回來再一起吃晚飯啊。小輝和曼曼都在長身體,晚上能拖著不吃飯嗎?”
“你還敢頂嘴?我一天天在外麵任勞任怨奔波辛苦為了誰?哪像你天天呆在家裡好吃懶做,煮個飯都煮不明白!”
眼看丈夫的拳頭又要落在身上,唐豔玲忙說:“曼曼,這麼大人了快過來給你爸做點飯!我還要輔導你弟弟作業!”
許俊輝不耐:“媽,我作業寫完了!”
“抽背!”說完便推搡著兒子去了二樓閣樓。
兩個人都走了,把所有事情全部推給了她。
許曼隻得站起來,默默走進廚房。
客廳裡,許家耀還在罵罵咧咧指天罵地,也不管是誰做飯,反正他負責吃就行了。
等他看完球賽吃完飯呼呼大睡後,許曼還得打著哈欠起來再把碗洗了,不然第二天又是一頓臭罵。
在這個家裡,媽媽不想做或者是做不完的家務活,通通都是許曼的,就像是約定俗成這些事生來就該是女人來做,家裡的男人從來都不沾手。
每當許曼提出異議,唐豔玲的話術永遠都是“弟弟還小,你是姐姐就該幫家裡分擔”。
可是,十二歲的許曼已經可以洗碗做飯拖地洗衣服了,這些繁雜瑣碎的家務事占據她大半個童年。
而十二歲的許俊輝卻依然十指不沾陽春水,吃了飯連碗筷都不會拿進廚房一下。
憑什麼?
家務活也有性彆規定嗎?
看著洗碗池裡起起伏伏的泡沫,許曼眸色冷暗一個一個捏碎。
真希望這一家四口全部橫遭車禍,通通撞死屍橫當場她心裡才能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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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十一月末,天氣慢慢轉涼,體育課接近尾聲期末要留給其他科複習期末考試。
一班和八班的體育課都是星期三上午最後一節,兩邊老師一合計乾脆兩個班一起考,還方便些。
這學期考試除體測外,運動項目是羽毛球,隻要能接六個球就算及格,十個來回是八十分,十個以上是九十分,扣殺老師是滿分。
當天,陳老師負責體測,楊老師負責打羽毛球。
兩邊排著隊考試,同學們嘰嘰喳喳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朱燕激動地拉拉許曼袖子:“看,秦殊!”
一班班主任默許秦殊體育課可以在教室自習,這也是許曼第一次在體育課上看到他。
期末考試嘛,不來不行。
“嗯。”許曼不動聲色轉移話題,“我體育成績每次都墊底,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及格。”
朱燕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這陣子認定她喜歡秦殊還不自知的那種。
然後每天都在學校超話裡給她展示cp粉的狂熱,天天按頭洗腦告訴她她喜歡的人是秦殊。
前天居然拿學校官博給她看,早安圖配得是秦殊和她黑西裝白禮裙的照片,自言自語說什麼官博夾帶私貨、皮下什麼她聽不懂的話。
恐怖如斯。
“我的cp已經一個多月沒同框了,空虛、寂寞。”
許曼溫和地笑笑,絲毫不為所動強行避開這個話題:“上學期乒乓球都可以補考,羽毛球應該也可以吧?”
楊老師瀟灑揮手:“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