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廝殺似乎是越演越烈,周圍的建築已經儘數摧毀了,更木劍八的眼罩已經摘下來了,臉上有刀傷,腹部也有一個很深的傷口,正一滴一滴地淌著血。而另一邊的蘇冉也並不比他好到哪裡去,肋骨在發愣時被踢斷了大約三根,頭發亂七八糟,額上的傷口不斷流血,背後刀傷三道,右手已經脫臼了,左手持刀,兩人都說不出的狼狽。
“你們,該要停下來了吧。”熟悉而又清冷的聲音,如同夜裡散落一地的月光一樣冰涼。
“喲!冬獅郎啊!”蘇冉打了個招呼。
“日番穀,這是我們隊裡的事,跟你沒有關係吧。”更木劍八似乎很厭惡彆人來阻礙他。
“阿冉!”
“……休息一下吧,隊長。下次,保證打到你滿意為止。”
“那好,走了,八千流。”
“小冉再見了哦!”
“抱歉啊,要你找了我四十年,”蘇冉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抱住冬獅郎,“不過能找回來真是太好了。”
“喂,阿冉。你沒事吧。”
“沒事,我還在……”
再次醒來是在四番隊,“冉君,你身上的傷口似乎都好了,真是很強的愈合能力啊!”卯之花隊長溫和地笑了,“而且日番穀隊長也在這裡守了三天呢。”
“我知道了。”
“好了,那我去忙我的吧。”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喂喂,冬獅郎,不用守靈了。”蘇冉狠狠地蹂躪著孩子的白發。
“你醒了。”
“我好像總在睡啊。”蘇冉溫柔地笑了。
“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也是今天才醒過來的耶,不知道怎麼的去了更木隊長的房間,然後就被揪出來打架去了,再接著就被送過來了。”
“……”
“你看,我居然還能活著,你不是應該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叫‘冉哥哥,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之類的吧?”
“之前我去問朽木白哉,可是他不肯告訴我你在哪裡?我感覺得到,你在離這裡很近很近的地方。”
“因為我一直就在六番隊的隊舍裡,睡了四十年。”
“……”
“我是認真的欸!”
“從明天起,我會去要求將你調過來十番隊的。”
“十一番隊蠻好的啊,文盲多,正好顯得我有才華。”蘇冉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我不管。”
“孩子長大了,哥哥的話都不聽了。”蘇冉搖了搖頭。
“聽我說,阿冉。”
“嗯?”
這時,那雙祖母的眸子驟然放大,孩子的唇覆在少年的唇上,像是對待珍視的寶物一般,虔誠地閉上眼,少年卻依舊保持理智,用力咬了孩子的唇,血液的甜腥味淌過味蕾,這反而給了孩子一個機會,孩子的舌探入少年的口腔中,細細地掃過牙齒、牙肉、牙床。
許久許久,終於結束了這個吻。
“喂喂,你刷牙了吧。”蘇冉蹙了蹙眉。
“……”冬獅郎彆過了臉,“明天我再來看你。”
“帶點豆平糖啊喂!”
蘇冉搖了搖頭,苦笑著望著孩子遠去的背影,“你這不是為難我麼,我隻是來度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