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條消息時姝還沒來得及回複時藜,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便又得到一記重錘。
“又分手了?你們能成熟點嗎?”時姝不忍感慨。
“又?能說句好聽的嗎?”時藜不滿,覺得時姝應該向著她講話,而不是到處挑刺。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時藜發了一句“不行,我要去找他”,便不再理會時姝。
時姝不語,她本來就不喜歡時藜的男朋友,不禁感歎這戀愛談得就像海裡的鹽粒子,又苦又澀。可太鹹的不叫戀愛,叫受苦。
秦海跟時藜相遇是從高三開始的。如果當初沒有秦海對雙胞胎的種種好奇,後麵可能就沒有這麼多的是非糾纏。
高三生稱那段緊張壓抑的日子,封閉式的管理學習,以及非人類的學習準則下的奮鬥生活為“突破黑色的霧霾”。即使壓力很大,他們也相信,霧霾過後,一定是雲散天開。
離高考前還有兩個月,時姝收到班長馬永帥遞過來的一封折疊好的信條。左右同桌躍躍欲試的起哄,讓她趕緊打開瞧瞧。
“呦呦呦,快打開看看,什麼激動的事情?”郝鑫鑫正拿著杯子喝水,斜著眼睛瞄著信條,一臉的壞笑。
“桃花運不錯啊~”李薇也歪著頭,過來湊熱鬨。
“肯定……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給你們看吧……”時姝紅著臉把紙塞給了同桌,她最怕看見這些東西,即使不是情書,被人家這麼說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這怎麼好意思?人家給你的,你得親手拆開啊~”郝鑫鑫嬉笑著,又將紙塞回到了時姝手上。
“哎呀,你們女的就是磨磨唧唧的,來,我幫你看!”前桌馬永帥在座位上的等了老半天,性子急的他伸手就要開封。
“有你啥事,一邊去!”郝鑫鑫搶過信條,給了馬永帥肩膀一巴掌,放到時姝手裡,悄悄地說,“打開看看吧,馬永帥不是說,他同學秦海想跟你交個朋友嗎?”
“可是……我又不認識他……這交朋友……有必要嗎?”時姝納悶,也不信一個奧賽尖子班的佼佼者願意跟普通班的中等生交朋友,這人是神經缺了根筋還是喝了馬尿腦子不清醒?
“可能人家一見鐘情看上你了呢?”
“彆……彆胡說八道……”那是的她時姝可真是單純,聽不得一個“情”字,結巴巴話都不會了,“那……那你們先看吧……看完我再看……反正也沒啥……”
同桌兩人不客氣的把紙展開捧在手上,時不時地偷著笑。
時姝緊張兮兮的望著兩人,內心一陣顛浮。等到她們確認無誤,自己才把周圍的書都立起來,直到確定旁若無人,才慢吞吞把信瀏覽一遍。
信中大體的內容就是,秦海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發現了雙胞胎,長相十分相似,出於好奇就一直跟著她們,後來發現,其中時姝跟他的同學馬永帥在一個班,就想以此為媒,交個朋友認識一下。
謹慎起見,時姝並沒有通過一紙之詞將自己聯係方式告訴他。對於這樣無理又奇葩的理由,她也是頭一次見,出於尊重,還是回了信。藍色的便利貼折疊好交給了馬永帥。
四天之後,時姝又收到了信條,這次不是真誠的交友,而是諷刺的責備。
“你好,我是秦海,距離第一次寫信已經四天了。第一次給你寫的信,你自己不看就算了,還到處傳著讓你朋友看?這裡麵起碼涉及到我的隱私,這就是你學到的尊重?我兒子寧若華對我說,你永遠不可能跟我上同一所大學,是的,我很清楚這一點,但我是真誠地想跟你交個朋友,你高冷就罷了,不至於這麼門檻高吧?連一封熱忱的信也不回?入境問禁,進入一個國家要問那裡的禁令,同樣,我想跟你做朋友,才幾次三番想要了解你,我也有我的雷池。你觸碰了我的底線,我不會再想跟你交朋友了,真是高攀不起,這是第二次給你寫信了,也是最後一次。望你珍重。”
實在是搞不清前因後果,莫名的惱火在心中升騰,時姝越發覺得這人腦回路不清晰,對於這個言語不禮貌的怪人,她也不想有什麼糾纏,隨他去了。
幾天後周末的一個下午,時藜告訴時姝,最近有個奧賽班的尖子生秦海總是找她談話,有書信來往。時姝把自己對這個怪人的想法表達了出來,得到的卻是時藜堅決的否定。
“那個奧賽班的尖子生秦海是不是學習學傻了?說話很不中聽啊!”時姝邊啃著饅頭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