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偏執 保護謝興冉。(1 / 2)

“什麼東西?”

五班的上一節課是體育課,在體育課上打了球的鐘與添剛洗完臉、換完衣服回來,小喘著氣地在喝一瓶能量飲料。

他將濕了的手在校服褲上擦乾,拿起禮袋來隨便看了一眼。

然後,他將禮袋扔回到了謝興冉懷裡。

“不要。”

謝興冉來氣,本來心情還好好的,現在就是想當場捶死這個臭混蛋:“你還沒仔細看是什麼,憑什麼就說不要?

“我不管,給你的你就得好好收著;想拒收也得看過之後,你不喜歡了再拒收。”

謝興冉硬氣地命令道,第二次把禮袋丟給鐘與添。

“拆!”

鐘與添無奈,一口氣將沒剩幾口的能量飲料喝完後,被迫開始拆禮袋。

潮牌嘛,賣的就是“設計”二字,因而對於包裝這樣影響人第一印象的東西,也會設計得格外精致用心。謝興冉選的這個,包裝就活像個加大版的塑料文件袋,

拆開“文件袋”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才會看清那是一件折疊得方方正正的黑色T恤。

“衣服?”鐘與添麵無表情,話語間甚至還透露出幾分嫌棄,“好端端地送我衣服乾嘛,我又不是沒衣服穿。

“拿回去吧,我不要。”

聽謝興冉的話確認過是什麼東西後,鐘與添第二次將衣服丟了回去。

謝興冉咬牙切實,第三次往鐘與添的懷裡塞:“不準不要!

“你都拆包裝了,怎麼還好意思說不要?”

謝興冉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周圍。

五班的同學們已經對謝興冉和陳玉青會常來串班,給鐘與添和裴天這倆倒黴兄妹上課一事感到習以為常;這兩對搭檔間的任何互動,他們也都看多了,覺得見怪不怪。

由於剛上完體育課,好幾個運動量大的男生和女生都還處於和鐘與添類似的散熱、緩和狀態,一邊小喘著氣、喝水補充水分,一邊站在風扇底下對著狂吹,手還捏著衣領上下擺動,好讓風進得更多一下,能快些降溫冷靜。

除了狀態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上穿著的T恤,幾乎全是體育課結束後、在洗手間裡新換的。

被汗浸濕的衣服不僅穿著難受、吹風容易感冒,還汗味很重,會熏得前後左右的同學都窒息。為了避免給周圍的同學帶來負擔,運動量大的同學會多帶一件替換的T恤;上課前將校服換下、穿自己的衣服,下課後再去洗手間裡簡單衝洗,將被汗浸濕的衣服換回校服。

鐘與添的運動量也不小,也會和其他同學一樣帶替換的T恤。正是注意到了鐘與添的這個習慣,謝興冉才會決定送他這件潮牌T恤衫。

“以後上體育課,你就穿這件衣服打球嘛。不帥嗎?”

“不、要,”鐘與添的態度非常堅決,“是你讓我拆、我才拆的,不是我自己想收所以拆的。

“你拿回去吧,四五百塊錢的衣服穿來打球吸汗,不糟蹋嗎?”

“可這是你的碼數!”謝興冉按住鐘與添的手,不讓鐘與添把衣服往回扔,“我拿回去了我也穿不了!你拆了包裝袋了,我還沒法退。”

“我的碼數能比你大多少?這種最普通的T恤衫,碼數大一點也看不出什麼的。實在不行,你拿回家當睡衣穿不就好了?”鐘與添的態度依舊不見鬆動,橫豎就是一個不願收謝興冉的東西。

換作是重生之前,謝興冉可能就知難而退、見情況差不多就收了,但重生後不同——他知道了鐘與添這混賬玩意就是這個性子!

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他就百分百不會鬆口答應!

“你真的不收?”

想到第一次拜訪鐘與添家時,奶奶不願意吃新鮮飯菜、甘願吃上一頓剩下的稀粥的事,謝興冉靈機一動,索性以退為進。

“這衣服我穿著不合身、售後期過了也不能退;既然我們都穿不了,那我可就扔了啊。”

語罷,謝興冉當即要抄起衣服往課室最後的垃圾桶裡扔。

他都做好了鐘與添不攔著、他這幾百塊錢直接打水漂了的準備了,好在千鈞一發之間,鐘與添還是出了手:“扔掉就不至於了吧?——你真的沒法穿嗎?”

“真的!”謝興冉努力表現得一本正經,“上麵的印花圖案也太奇怪了,會、會嚇著我妹。反正我沒法穿出門,也沒法在家穿。”

情急之下,謝興冉還將妹妹拎出來當了次借口。

沒辦法,鐘與添隻好收下了謝興冉送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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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衣服並不是謝興冉的主要目的,而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第一步完成後,便來到第二步:觀察鐘與添會不會穿他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