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在黎明》

by/桉許梔子琛

［那年的風吹到了檸市，聒噪的盛夏沒有暫停鍵，破曉開在黎明前。］

高一新生報到那天，人是真的多。

黎明初拿著手裡的複印件站在無聊的人群裡。

檸市四季如夏，秋風吹的人很涼爽，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夾雜著落葉。

黎明初站在人群裡，很顯眼。

白白瘦瘦的，大概有170左右，梳著很乾淨的馬尾，整個人又清爽又帶有一些霸氣。

她在人群裡，就像星星一樣存在。

“下一位。”

黎明初遞出手裡的複印件。

老師抬頭看到了她，都沒忍住愣了兩眼。

［黎明初，女，1997.5.18］

“去量一下身高。”

黎明初是學舞蹈的，身板很直。

“172。”

“哇啊，好高啊。”

“是啊，還這麼好看。”

“我覺得小姐姐一定是學舞蹈的。”

謝過老師後，她轉身準備離開。

巧不巧與一個女生相對目。

那個女生挺普通的，就是學生臉。

不知道什麼奇怪的力量吸引著黎明初，她並沒有急著回去。

“同學你...你好。”

“你在緊張嗎？”

“嗯嗯嗯嗯嗯！”陳曉曉點點頭。

黎明初笑了一聲。

“我叫陳曉曉。”

“黎明初。”

“我我...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女生，有點激動。”

黎明初笑的很大聲。

“走吧，想一直待在這嗎？”

陳曉曉踱著小碎步跟在黎明初後麵。

“你為什麼要叫黎明初呀? ”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叫這名了。”

“這名字很好聽的，”陳曉曉說，“破曉開在黎明前。”

“你也知道這句話? ”黎明初有點不理解。

“是啊，我是在破曉出生的，所以我媽媽才給我起名叫陳曉曉。”

黎明初笑了笑，“你媽真會起。”

－

“媽我回來了。”

黎家今天好像有人來了，門前停了不少大G。

黎明初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繞道去了後院。

那是她爸爸給她打造的小樹林，種了黎明初喜歡的海棠樹。

“來到小後院才有回家的感覺呀。”

黎明初在海棠樹之間穿梭著，舒展手臂，翩翩起舞。

“學舞蹈的？”

黎明初愣了一下，轉頭看見台階上坐著個人。

“你誰啊，你這樣我能告你騷擾懂不懂。”

那個人下了台階，步步逼到了黎明初麵前。

“不認識我了?”

“我哪兒認識你。”黎明初翻了白眼。

他笑了一聲，“小混蛋。”

黎明初進了家門，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這是什麼啊，搞的好像跟要結婚了似的。

“爸，今天是跟誰家的合作啊這麼大陣仗。”

“不是合作，就是吃個晚飯。”

要不是這麼大陣仗黎明初還真信了。

“奴奴，來叫人。”

黎明初小名。

“這是你向叔叔。”

“向叔叔好。”

黎明初眼神裡透露著一股不耐煩，她隻想早點開飯。

“這麼多年沒見丫頭長大了不少啊。”

她的媽媽笑了笑。

“這是穆阿姨，向叔叔的妻子。”

黎明初點點頭。

“奴奴長的真好看。”

“奴奴！等會去給向叔叔的兒子問好。”

“給他兒子問什麼好，”黎明初喃喃。

等到了飯局，黎明初才露出些許笑意。

“今天是我們兩家多年未見的團圓飯啊，來大家儘管自便。”

黎明初嘴很挑，不喜歡吃的看都不看一眼。

“你怎麼還是這麼挑? ”

“管你鳥事啊。”黎明初把黃桃塞進了嘴裡。

“蠢的跟豬一樣。”他拿來紙給黎明初擦嘴。

“之清不許欺負奴奴啊。”

黎明初“? ”

“你是向叔叔的兒子? ”

“嗯哼，向之清。”

“哦，黎明初。”

向之清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黎明初。

吃飯跟小倉鼠似的。

“黎先生，咱們兩家的婚姻……”

…………

就怕空氣突然寂靜。

黎明初嚇的手裡的西瓜掉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