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喜歡，謝謝。”

“你這回答好公式化，不過這個香水我們可是挑了好久，味道真的很適合你，彆忘了用。”她提醒何軾。

“好。”

“送什麼香水，小何不用香水也很香。”於天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你懂什麼？反正比你送的籃球好！我看就是你自己想打所以才送的。”楚一一也不懂籃球，就是想反駁於天。

“是是是，我們這些臭男人送的都很膚淺。”他吵不過楚一一，隻能投降。

“哈哈，都很好，我都喜歡。”雖然何軾這樣說，但楚一一還是衝於天‘哼’了一聲。

於天識趣的低下頭摸摸鼻子：我惹她乾嘛。

幾人說說鬨鬨很快就到了集合時間，群裡都很活躍，為了防止有人在大冷天乾等，他們連從教室到大門口的時間都精確到幾分幾秒。

“每次都拖堂，又不是什麼重要的課，他是不是有毛病。”湯全吐槽著剛才上課的老師，他和明鑫小齊是一個班的，所以三個人一起過來。

“就是，都要考試了，有什麼好講的。”小齊顯然也不理解。

“那你們真慘，我們的文學鑒賞的禿頭雖然脾氣古怪，但是從來不會拖堂，效率太高了。”於天向他們炫耀。

他說這話的時候，馮佳正和何軾洛青林聊堆雪人打雪仗的事兒，聽到他說的話，抽空看了他一眼，於天當時隻顧著開心沒注意到，何軾卻正好轉頭看到她看於天，便用眼神詢問她怎麼了。馮佳沒說話搖搖頭。

學校邊上的餐館也是人擠人，都是出來過平安夜的學生和情侶，有的女孩子還穿著聖誕毛衣，頭上帶著小鹿角。

“對了湯圓，你平安夜出來給小齊過生日，你女朋友自己過節麼？”幾人擠進好不容易訂到的飯館，剛坐下明鑫就問湯全，這裡麵的男孩隻有他有女朋友，明鑫大二分手後也沒有再談。

“她和她舍友去市裡玩了，說有個什麼派對，本來想吃完飯去找她，結果她說一會就回來，明天直接過聖誕節。”

“平安夜和姐妹一起出去玩，把你丟一邊，湯圓你很有危機感啊。”明鑫故意逗他。

“無所謂，在一起時間長了，新鮮感都沒有了。”

幾個人互相看看，覺得氣氛不對就都沒說什麼。

酒足飯飽他們轉戰ktv ，就在旁邊不遠的街區，幾分鐘的路程，大家都很興奮的打打鬨鬨邊走邊聊，何軾自己走在最後給洛南川回消息。

“嗯，周一讓我過去麵試。”洛南川問他有沒有問工作的事兒，似乎問的很隨意，他回答的也很隨意，但其實洛南川的心這兩天和貓撓一樣，過幾個小時問一次蔣亦歡，何軾有沒有聯係她，終於在剛才蔣亦歡告訴他結果，他才有種心裡石頭落地的感覺，雖然他被蔣亦歡嘲笑了很久，可能還會傳到其他朋友的耳朵裡，他也不在乎了。

“那就好，你們吃完飯回宿舍了麼？”

“沒，在去ktv的路上，剛吃完飯。”

“今天很冷，彆打字了，快把手放兜裡。”洛南川都可以想象的出來，何軾一邊走路一邊和自己打字聊天，手凍的很紅。

“不是很冷，馬上就到了。”

“那我要去忙了，先不和你說了。”洛南川連平安夜快樂都沒有說，就匆匆閃人，仿佛再多說一句話何軾的手就要凍僵了……

“好，小川哥你先忙。”

何軾剛把手放兜裡，手機就震動起來了，他以為洛南川還有什麼事情沒說完，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他媽媽打來的，他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看前麵的幾個人，眼看就到練歌房了，便對走在他前方不遠處的馮佳說了一句打電話，馮佳明白他的意思，比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何軾去接電話就好，不用擔心這邊。

何軾在電話即將掛斷之前接起來了：“晗晗？”

“是我，可可，晗晗睡了。”時麗輕柔的聲音從話筒裡穿過來，顯得很清冷。

“媽，我以為是晗晗打的。”時麗電話過來的時候，十次有九次是他妹妹打來的。

“晗晗睡了，今天堆雪人玩累了。”她語氣中帶著笑意：“你小姨來電話說過幾天晗晗生日，她想到這邊玩兩天，正好那時候你也放假了，想問問你放寒假要不要在這多呆幾天，和你小姨一起回去。”

“我……我還沒定好哪天回家。”他有些躊躇的回答時麗。

“你決定好了和我說一聲。”時麗沒有強迫他做決定，依舊很溫柔：“對了，前天你生日的時候有沒有吃長壽麵？”

“嗯，吃了。”

“那就好，那天我忙著處理晗晗學校的糾紛，把這事兒忘了。”其實是今天她和妹妹打電話的時候，時敏問了她一句，‘何軾在哪過的生日’她才想起來何軾的生日已經過了。

“晗晗在學校怎麼了？”何軾有些焦急的想知道林藝晗有沒有受傷。

“沒什麼，就是和同學有些磕碰，老師把我叫去了。”

“沒事就好。”何軾鬆了一口氣。

“過兩天來一趟吧，毛衣織好了，穿上試試。”

“好，沒什麼事情我先掛了媽。”時麗應了一聲，何軾就把電話掛斷了。

他站在ktv兩道門中間的過道，雖然雪吹不進來，但風還是通過細縫吹了進來，剛才他打電話的時候，拿手機的那隻手，已經凍得紅中透紫了，他看了一眼通話記錄，然後把手機放兜裡，轉身進了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