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洛南川言簡意賅：“可可這樣半個多月了？”

“可不嘛，哥你明天彆忘了幫可可找個醫生。”洛青林囑咐他哥。

“嗯，你去上課吧。”

仲春的早晨，那些上早八的學生，裹著羽絨服匆匆忙忙的從寢室樓出來往教室趕，四周的一切他們都熟視無睹，洛南川的車停在寢室樓的一邊，他坐在車裡，安靜的看著從樓裡出來的每一個人，直到最後快上課了，他看見了陳司齊邊走邊提書包。

“小齊。”洛南川從車上下來，叫住他。

“洛哥？你怎麼來這麼早？”

“正好在附近就過來了，可可呢？”

“他起床了，今天上午沒課，正在上麵學習，於天還睡著呢。”

“好，謝謝，你去上課吧。”

“洛哥再見。”小齊趕緊跑了。

洛南川回到車上，拿起手機給何軾發了信息過去。

“可可，我在你們宿舍樓下，你可以下來一趟麼？”

何軾聽見手機震動，拿起來發現洛南川發的信息，他雖然不知道洛南川要做什麼，但還是下去了：‘好。’

很快不到三分鐘，何軾就出現在了寢室門口，四處張望著找洛南川。

洛南川沒有立刻下車，近一個月不見，何軾又回到了剛認識的狀態，甚至比那時候還要糟糕，臉頰都有些凹進去了，寬鬆的棉衣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晃，去上課的人早就走完了，他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那，感覺一陣風就能吹跑。

找了一會兒何軾看到了洛南川的車子，衝著他這邊麵無表情的走過來，沒有了以往的微笑。

“洛哥？”何軾敲了敲洛南川的車窗。

“外麵冷，先上車。”洛南川把車窗放下來，對何軾道。

何軾疑惑的看了他幾秒鐘，才轉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上去。

洛南川轉頭看著他，黑眼圈明顯，眼裡滿是疲憊：“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好，洛哥你說。”何軾點頭。

“不急，我們先去吃早飯。”洛南川發動車子。

“我吃過了，我們直接……”

“我還沒吃，可以等我一下麼？”

何軾不說話了，沉默的跟著洛南川去吃早飯。

洛南川給他要了一碗粥，他勉強喝了半碗，洛南川也沒有逼迫他喝，看他實在喝不下去，就帶他去了姚書成那裡。

何軾看到熟悉的診所，有些警惕的看著洛南川：“洛哥，是和姚大夫有關麼？”

“沒有關係，但是可可，你現在的狀態幫不了我，你需要……”

“我現在很好，你隻要告訴我做什麼就行。”何軾手無意識的攥著安全帶。

“不要緊張，看著我，看著我。”洛南川探過身子去，雙手撐住何軾的雙肩。

何軾用胳膊把洛南川的手擋開，抬頭看向他。

“對不起，剛才說要你幫忙是騙你的，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可你現在已經瘦的不正常了，你可以不搭理我，也可以躲著我，但是你自己的身體不能意氣用事。”

何軾沒有反應。

“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這樣，如果奶奶看到會有多傷心，還有你媽媽和妹妹，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麼？”

何軾的眼裡終於有了一點動容，洛南川沒有再說話，給他時間讓他自己反應，然後發消息讓前台護士把他帶進去。

“何軾？你怎麼在這？”前台走出來，假裝看到他，敲了敲車窗：“你好久沒來了，姚大夫還一直等著你。”

何軾想對她笑，可始終沒能笑出來。

“你快進去吧，剛好姚大夫沒有預約，在裡麵看書呢。”

她站在車前等了兩三分鐘，何軾才打開安全帶，跟著她進去了，進門之前看了一眼坐在車裡的洛南川，四目相對的瞬間，何軾眼神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