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歡今天看起來好可怕啊。”
“我看她本性就是這樣,以前隻是在裝樣子。”
“以前我還覺得她人品挺好,至少不像金莎莎那樣目中無人,現在看來,她還不如金莎莎。”
“那是,人家金莎莎雖然看起來跋扈,但是人品還是好的,起碼人家不會偷人。”
“誰有那麼大膽子勾引金莎莎,金莎莎可是軍嫂,破壞軍婚可是要進監獄的。”
沒錯,金莎莎的丈夫是一名軍人,他常年駐守在環境艱苦的邊境線上,一年半載都不能回家一趟,而金莎莎嫌棄那裡條件不好,不願隨軍,所以才留下了。
所以,哪怕金莎莎在廠裡囂張跋扈,工作也不認真,還是能穩穩在廠宣傳部做下去的原因。
金莎莎看見她倒在地上,周圍圍滿看熱鬨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扶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同時暗恨自己居然被沈意歡嚇住了,心中發誓,一定要沈意歡好看。
她爬起來後,也沒臉繼續待在廠裡,遮著臉跑出去。
她跑到何向陽上下班的必經路上,在何向陽下班的時候,她在無人處攔住何向陽。
何向陽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凝神一瞧,才發現攔住他的人居然是金莎莎,不由得心中一凜。
他連忙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拉著金莎莎拉鑽進附近的一條偏僻無人的小巷。
何向陽低聲怒吼:“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有多少眼睛盯著我,你竟然還敢來找我?”
金莎莎來找何向陽也隻是一時怒火上頭,看到何向陽現在這樣子才知道害怕。
金莎莎眼眶一紅:“人家也是實在太生氣才會來找你,你看看我的臉,這就是沈意歡打的。”
如果有認識金莎莎的人聽到她現在的語氣,一定會被嚇一跳,什麼時候,說話趾高氣昂、尖酸刻薄的金莎莎也會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說話。
何向陽這才注意到金莎莎雙頰泛紅,仔細看還有隱隱約約的手指印,剛才乍一看,何向陽還以為金莎莎是妝畫得太濃了。
“她怎麼會打你,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何向陽緊張道,怎麼不打彆人,偏偏打金莎莎。
金莎莎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在何向陽的一再逼問下才把自己怎麼攔住沈意歡挑釁,又怎麼被打的事說出來。
何向陽終於鬆了一口氣,剛剛嚇他一跳,他還以為沈意歡發現些什麼。
這時候他才有空安撫金莎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處境,你去招惹她乾什麼?”
“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出這口氣。”金莎莎拉著何向陽的袖子撒嬌。
“莎莎,你乖一點好不好,沈意歡現在就是一個瘋子,要是惹急了她,她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何向陽無法,隻能摟著金莎莎安撫。
“不行,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沈意歡她算什麼東西,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我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金莎莎一把甩開何向陽的胳膊,“而且,你知不知道,沈意歡打算留下孩子。”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何向陽一把抓住金莎莎的肩膀質問道。
“就是在這裡等你的時候,聽人說的,聽說因為沈意歡不願意打掉孩子,沈意歡她爸還和她斷絕了關係。”
何向陽聽完神色陰沉。
“向陽,萬一沈意歡真的把孩子生下來了,孩子長得還像你,彆人肯定就知道是冤枉了沈意歡,說不定沈意歡她爸還能憑借領導的愧疚再起複,到時候那人肯定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安排好的。”
金莎莎一聽,就知道何向陽已經決定對沈意歡動手,頓時喜笑顏開。
“莎莎,之前沈意歡看見我買口紅的場景了,但是幸好我一開始就找好借口,但是現在盯著我的人也不少,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等風聲過去再見麵。”
金莎莎聽見這話有點不開心,何向陽又摟著她溫聲安慰了好一會兒。
之後何向陽先離開,金莎莎等了一會兒才離開。
沈意歡在招待所住了幾天,幾乎每天都會去何承業上學的幼兒園看看,但是何承業一直沒去。
直到今天,她看見肖春花把何承業送進幼兒園。
等家長們都離開,她找到負責何承業班級的小李老師,拜托她把何承業帶出來,她想要跟他說幾句話。
小李老師自然是知道何家的事,一開始並不願意幫忙,直到沈意歡遞給她一盒在供銷社買的珍珠膏,她才答應幫忙。
小李老師把何承業帶出教室,何承業撅著嘴,看見沈意歡的時候滿臉厭煩。
要不是小李老師答應給他一朵小紅花,他才不出來見這個讓他丟臉的媽媽。
沈意歡向小李老師道謝後,蹲下身對何承業道:“承業,你有沒有想媽媽啊?”
“我才不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