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娘在附近生活了幾十年,對這一帶的人都很熟悉,沈意歡多了解一點,也方便融入其中。
畢竟許願者前世過得渾渾噩噩,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沈意歡通過跟錢大娘閒聊,了解到不少周圍人的八卦。
下午的時候,沈意歡特意做了早上雙倍的量。
工廠一下班,沈意歡的攤子前就圍滿了人,有些是中午買過的,晚上還想吃,有些是聽同事說好吃,特意過來嘗嘗。
陳岩和顧元白下班出來,就看見那個圍滿人的攤子。
陳岩不知道顧哥為什麼同意和他一起出來,但他覺得這是一個好現象。
陳岩和顧元白擠過人群,就看到沈意歡正在快速地卷著涼皮,一刻也不停。
他們兩人各要了兩個,顧元白看著沈意歡帶著一次性手套的雙手,莫名覺得她手腕上缺了點東西。
顧元白接過東西時道了一聲謝,沈意歡抬頭看了一眼,看著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是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沈意歡就把那一點熟悉壓在心底。
傍晚也是沈意歡最先收攤,回去的路上沈意歡發覺身後有人跟著。
沈意歡在這個城市人生地不熟,今天又隻要是有心人就能知道她今天賺了不少錢,所以一路上她都很防備,第一時間就發現後麵有人跟著。
到了一個拐角處,沈意歡趁著後麵人跟上來的時候,一把把辣椒水往那人臉上潑去。
那人反應極快,在發現有東西潑過來的時候,就伸出胳膊擋住臉,但是還是被幾滴辣椒水濺到眼裡。
顧元白雙眼流淚,飛快後退,同時出聲道:“我並沒有惡意。”
沈意歡還記得這個讓她感覺熟悉的人,“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
“我叫顧元白,我看天黑了,覺得你一個女同誌孤身一人回家不安全,我家正好就在這附近,所以才跟著你,想順便護送你回家。”顧元白用袖子擦乾辣椒水刺激出來的眼淚。
但是辣椒水的威力很大,他擦乾後眼淚又流下來。
“你等下,辣椒水進眼裡,你光是擦是沒有的,我去給你接點水洗眼睛。”沈意歡本能地相信了顧元白的話,看見他一直擦眼睛,便打算去接點水讓他清洗雙眼。
正好這裡離錢大娘家已經很近,沈意歡把小吃車停在原地,先去接水。
錢大娘看見沈意歡什麼都沒帶地回來,立馬上前關心地問道:“小沈,你這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你小吃車呢?”
沈意歡把剛剛發生的事三言兩語概括一遍,但是她隻說是一場誤會,沒說顧元白是打算暗中護送她回來。
“什麼,顧元白!”錢大娘一聽是顧元白,急匆匆地就跑了出去。
沈意歡用洗臉盆也端了一盆水跟著出去。
沒幾步就走到地方,聽見錢大娘的聲音。
“小顧啊,你也彆怪小沈,她一個女同誌難免謹慎一點。”
“沒事,我知道,這也怪我走得有點近,又一直沒有出聲,她把我當成壞人也正常。”
顧元白知道人言可畏,要是傳出的什麼,最後受到傷害的還是沈意歡,所以也就順著沈意歡的話講。
“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
沈意歡將清水端給錢大娘,錢大娘幫顧元白洗眼睛。
邊洗錢大娘邊給沈意歡介紹顧元白,原來顧元白家就在不遠處,算是錢大娘看著長大的。
錢大娘原本還想邀請顧元白去她家坐坐,被顧元白婉言拒絕。
接下來,顧元白每天都會去沈意歡的攤子上買卷涼皮,但是每日沈意歡的攤位前來買卷涼皮的顧客有很多,他混在其中並不起眼。
但是這一切都被陳岩看在眼中。
“顧哥,我去找錢大娘打聽過了,沈同誌是從外地來的,丈夫死了,被婆家趕出門,現在單身一人。”
陳岩暗示顧元白要是對沈意歡有好感,可以大膽去追。
顧元白似笑非笑地打了陳岩後腦勺一巴掌,“你這家夥,最近挺清閒的啊,既然如此,明天跟我一起出車。”
陳岩聞言哭喪著臉,大家都知道顧元白一般隻開長途,出去一趟雖然補貼高,但是也累人,他上次先跟著顧元白一起出去,回來後在家裡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來。
像陳岩這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當然不想那麼辛苦。
出發之前,顧元白特意去找了沈意歡一趟,問問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帶的,沈意歡拜托他幫忙留意一下各地辣椒和香料,遇到新的香料麻煩他幫忙買一些回來,她給了顧元白二十元作為定金。
顧元白本來是不打算要的,不過考慮到雙方目前並不熟悉,他要是不收,沈意歡估計也不好意思讓他帶東西,便也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