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就會讓沈意歡多用功,她姑姑姑父都是大學老師,有什麼不會的也可以請教他們。
最後還會轉頭問宋澤蘭和沈正明他說得對不對,宋澤蘭和沈正明隻能尷尬地點頭。
事實上,沈意歡的學業,他們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們早已經從心底就放棄沈意歡。
這天天氣正好,窗口傳來幾聲貓叫,沈意歡探頭朝下一望,顧南洲正在朝她揮手,旁邊還端端正正坐著四隻貓一隻狗。
沈意歡高興地朝他們揮手,然後穿好衣服小跑下樓。
“你們怎麼來了?”
顧南洲晃了晃手裡的牽引繩,“趙爺爺這幾天都沒時間溜大黃,大黃在家裡都要悶壞了,所以就讓我幫忙遛一下大黃。”
說完他又低頭看向四隻貓,“至於它們,是路上遇見,然後就跟著我來找你。”
沈意歡蹲下身,挨個摸了摸它們的頭,“謝謝你們來找我玩。”
沈琳琅在客廳窗戶處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
真不明白,沈意歡為什麼要跟這樣要家世沒家世,要前途沒前途,空有一張好臉的人在一起。
不過這樣也好,等爸媽知道後,隻會對沈意歡更失望。
“琳琅,你看什麼呢,快過來吃水果。”
宋澤蘭從廚房出來,正好看見沈琳琅站在窗邊,連忙招呼她過來吃水果。
“好的,媽媽,有什麼好吃的水果嗎?”沈琳琅轉回頭,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是你喜歡吃的蜜糖橘,媽媽都幫你剝好皮了。”宋澤蘭笑著說道。
校園裡,沈意歡牽著大黃,顧南洲抱著大橘貓,而剩下三隻貓全都在大黃背上。
這樣奇怪的一行人,自然吸引到路人的視線。
就見一男一女看見這奇怪的組合後,特意向他們走過來。
“南洲,你怎麼還有閒心在外麵玩,我聽說你這次期末考試,又是你們班裡倒數第三,你看看不凡,這次考進了年級前十,但還是不驕不躁,過年期間都在學習,你再看看你?”
說話的人雖然儘力想表現出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但是沈意歡還是清楚看見,來人眼睛裡的鄙夷和幸災樂禍。
這人誰啊?沈意歡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顧南洲。
顧南洲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顧望龍,我聽說你被人舉報論文抄襲,還是你的好叔叔去給你求情走關係,你才被免記大過,怎麼現在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敢這麼囂張?”
顧望龍臉色猛地一變,上來就要抓顧南洲的領口,卻被顧南洲一個側身躲過,然後一腳重重踢在膝蓋上,將他踹得腳下失去平衡,啪一下臉朝下重重摔倒在地。
旁邊的女生看見顧望龍摔倒在地,趕緊過去把他攙扶起來。
顧望龍捂著鼻子,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下。
女生連忙拿出手帕,讓他捂住傷口。
“顧南洲,你怎麼能打望龍,他可是你堂哥!”女生一臉憤怒地看向顧南洲,“以前望龍說你桀驁不馴,不懂得知恩圖報,我還替你說話,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這樣的人!”
“知恩圖報,到底是誰對誰有恩?”顧南州眼神冰冷。
女生義正辭嚴道:“顧老師供你吃,供你喝,你平時的待遇和不凡也沒什麼區彆,顧老師隻是繼父,他並沒有撫養你的義務,卻這般無私地待你,難道對你不是有恩嗎?”
“那是因為你口中無私的顧老師他心虛,你還不知道吧,當初他能出國進修,是我媽媽賣了房子供他,那房子是我爸爸的,所以到底是誰對誰有恩?”
顧南州之言,仿佛一道驚雷,炸在所有人心頭。
顧望龍心中震驚,顧南州那時候不過也才八九歲,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女生並不知道這件事,震驚得張口結舌。
沈意歡一直看著女生,突然笑著說了一句,“你的圍巾上的花紋挺好看,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相似的。”
女生下意識捂住圍巾上的花紋,然後又故作鎮定地移開,“這是我在商店裡買的,所以你才會覺得眼熟吧。”
沈意歡似笑非笑道:“是嗎,我還以為這麼特彆的花紋,是你自己織的呢?”
之後,女生扶著顧望龍落荒而逃。
“圍巾上的花紋怎麼了?”在顧南州看來,圍巾上的花紋沒什麼特彆的,最多就是看起來線條有些扭曲。
“我前段時間遇到你繼父的時候,特意關注了一下他的圍巾,我在上麵看見同樣的花紋,恰好前幾天趙爺爺那裡看到一本關於古代早期花鳥紋樣的書,上麵的比翼鳥紋樣和他圍巾上的一模一樣。”
白芝芝膽子可真不小,這樣暗搓搓秀恩愛的圍巾也敢光明正大地帶出來。
另一邊,顧望龍惡狠狠道:“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去叔叔和顧南州他媽麵前告顧南州一狀,讓顧南州他媽好好教訓顧南州一頓,他竟然敢打我!”
白芝芝還在因剛才圍巾的事情心驚膽戰,聽到顧望龍要去顧南州他媽麵前說這件事,心臟猛地一跳。
她不知道沈意歡知道多少,也不知道沈意歡有沒有把圍巾的事情告訴顧南州,但是她不敢賭,更不敢再得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