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輕鬆就進去了。我看見那幾個叛兵也進來了,但料他也想不到會有人躲在灶下。
但是,我卻忽略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娘的肺炎----咳嗽。
因為這件事,使我們前功盡棄。
原本,我們是要被殺掉的,但那幾個叛兵一見娘後,眼神變得貪婪,
[姓王的,要不咱們先將這小婦玩玩兒,再賣給憐香樓?]娘的姿色,是很不錯的,雖然生了我,但現下不過也才三十歲,且看起來很年輕。
[好啊,老兄,你的腦子挺機靈的……這小妞兒,就殺了吧。]那士兵大概是看我未成年,且相貌又不怎麼樣,於是歹念升起。可惡!你沒看到我的眼睛比任何人都還要漂亮嗎?
我握緊藏在衣袖中的那把短刀,準備隨時來個生死搏鬥,但眼前是兩個大男人……勝算的機率實在不大。不過幸好我前世當警察時,有學過防身術,隻是現在的手腳不知怎樣……
那士兵突然揮劍像我襲來,我愣住,腦中有些呆滯,第一次看見這種生死一瞬間的場麵,連短刀都從手裡掉了出來,也忘了躲避。我看向那劍,它就好像慢動作一樣,離我的頸項愈來愈近……
然後,[匡!]的一聲,那把劍竟在裡我脖子大概兩公分處掉了下來,那位揮刀的士兵口中突然湧出鮮血,然後倒地不起,他身後站著另一位叛兵,那叛兵手中還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劍,原來是他提劍刺他!
[你……你……]我和那倒地的叛兵眼中都是滿滿的驚詫,他向我和娘抱拳,渾厚的聲調與剛才那猥褻聲是截然不同、判若二人:[在下是彥霑王派來的奸細,負責護送嶚城剩下的居民逃出。]
喔!原來是間諜啊!而且還是來護送我們的,我突然覺得這彥霑王真的是很人性、很理智,竟然願意在這人命如螻蟻卑殘的時候,撥了些兵力,來照顧這些無依無靠且沒什麼可利用之處的百姓。
[多謝吳大哥相救,可否說明一下,是要護送我們到何處?]他說他姓吳,我與他客套了幾句。
[在下會將嶚城剩下的百姓送至亟都兵營附近,屆時,王爺的三兒子自會替你們安排。]
聽他此話,似乎和彥霑王挺熟的,自然是要好好巴結一翻啦!從他的聲音和身材來看,應該是一個身材魁武、忠厚老實的中年男子。而且一定也會些武功。
我撿起地上的短刀,瞥了一眼那已氣絕身亡的叛兵,走至他身前,撿起他的刀和刀靶,掛在包袱上。之後便尾隨吳大哥離去了。
吳大哥說不能坐馬車,著實引人注目,也不能騎馬,第一是因為我和娘不會騎,
第二是因為我和娘也身著女服,容易引起叛軍發現,最重要的是,馬車沒有,馬兒也沒有!真是奇怪,說什麼要護送,卻連匹馬都沒有,聽吳大哥說,原本有馬,但有幾個我兵沒認出他來,不小心砍死了他的馬。於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麻煩的,就是走路。
一路上有吳大哥保護,實在變的安全許多。而且他在叛兵眼中又是自己人,而我兵也知道他是奸細,自然可靠許多,我們跟在他身後,叛兵自然認為我們是有可利用之處的俘虜,而不騎戰馬是因為馬兒被敵人砍死了。為什麼是俘虜呢?因為我們正被他五花大綁啊!吳大哥要我們扮演的正是這個角色。一路上,吳大哥又救了□□個嶚城的百姓,估計隻剩下十幾個居民,應該在另一個奸細身邊了。
我們在入夜前趕到了城門,原本要更久,但吳大哥有時會用輕功。因此時間整整縮短了一個時辰。
城門過後會先經過一片草原,過了草原,就可以看到熱鬧的亟都了。
一進入亟都,我們便匆匆趕到客棧,吳大哥拿出了些銀兩,讓我們[包吃包住]一晚,並好好梳洗一翻。
吳大哥還遞給大家一套男兒身的衣服,要我們女扮男裝,說是這樣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