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司徒衍再也坐不住了,猛然站了起來,將坐著的椅子都彈出了好遠,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心裡就是抑製不住地要這樣去想,不希望她出事的意念是那樣地強烈。
剛剛走出辦公室,就遇到了一樣如焚般焦急的夜以司,四目相對的瞬間,夜以司被迫地轉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為什麼?他會有著一種心虛的感覺?
難道是為了千白?
“你怎麼了?這樣匆匆忙忙的?”司徒衍淡淡開口道。
剛剛的事情雖然讓他們之間有了一點小小的衝突,但是做男人的就要以大事為主,在小事上麵苦苦糾結就不是他司徒衍了,縱然夏千白和夜以司之間的關係他是那樣迫切地想知道!來日方長吧,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將夏千白給找到,確定她到底有沒有事情。
“我要去找一下一個朋友……”夜以司淡淡地說道,以他對夏千白的了解,她是斷然不會關機的,為了防止手機沒電她都是隨身攜帶兩塊電板的。
“那麼巧我也是剛好要去找人!”
……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之間莫名地沉默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仿佛誰也不願提及那個略帶敏感的話題,或許習慣了在高空工作的人對於這樣的低氣壓不會有什麼感覺吧!
習慣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對於他?對於他?還是對於她?
夏千白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高跟鞋,縱然她已經習慣了穿高跟鞋的日子,但是一下子走那麼多路也不是腳所能夠承受的吧?穿在鞋子裡麵的腳可是有血有肉有筋有骨的,會痛?那是一定的!
“這裡有人嗎?”夏千白輕輕地喊道。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依稀隻能看到淡淡的路!並不是她從中午走到了晚上,真正可悲的原因是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近黃昏了,所以她是睡到了近晚上。
手不自覺地摸到上衣口袋裡的一個一元硬幣,冰涼的觸感卻讓她的心猛然之間熱了起來,嘴角扯開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他說過的,隻要口袋裡還剩下一個硬幣,就不要輕易地說放棄,握著硬幣的時候其實就是握著希望?
知道嗎?其實早已經習慣,在隨身的口袋裡放上一個硬幣,它在的時候她總是會幻想他在她的身邊,在絕境中她也不會害怕地哭泣說放棄!
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習慣了三年?卻是延續了七年!不曾忘記!不曾放棄!
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硬幣,夏千白在黑暗中摸索到剛剛被自己丟棄在一旁的高跟鞋,強撐著自己的身子,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她怕走夜路,但是更怕坐以待斃!放寬了心其實走夜路也沒有什麼,俗話說的好“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過什麼勾心鬥角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也就無需要害怕吧?
順光而行,亮的地方是水潭,暗的地方是地麵!這樣也不怕自己會往水裡麵走了!
隻要一直走下去,就會有希望吧!
緊緊握著手中的硬幣,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希望,現在的目標就是自己的大床,累……也得回家之後!睡……一定得回家之後!
月光絲絲灑下,將靜謐的光線灑在她的身上,朦朦朧朧裡帶著點點的迷離,照著她漸漸遠去……遠去……
風吹過!
葉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