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 2)

俗話說:“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這說的無非是不能以貌取人,識人之難。童年時,看電視最愛說的一句話是,他是好人,他是壞人。那時的影視劇流於臉譜化,所謂的好人,必定相貌堂堂,大仁大義,所謂的惡人,必定麵相醜陋,無惡不作。好人必定不做壞事,即使做了壞事,也必有苦衷;壞人必定不做好事,即使做了好事,也包藏禍心。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曆的增多,才明白當初有多幼稚,人本身就很複雜,單純的一個“好”或者“壞”又怎能將一個人的本性全部概括出來?

就像葉文清,她當年對好兒母女做的確實狠辣,但是她也並非良知儘喪之人,這點從她看到好兒慘狀的心軟和回家後的表現可以看出來。老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至於韓衢這個男人,我不想說彆的,隻有一句話來概括,不像個男人。該擔當的擔當不起來,該豁達的豁達不起來。既然當初選擇入贅,就應該料到入贅的結果。要麼為了所謂的尊嚴拒絕,要麼為了利益而忽略世俗的眼光。既然選擇了,開工沒有回頭箭,如果他胸襟夠寬闊,便不會對外人的評價如此介意,拋下妻子逃到江南。

他也算得是飽讀詩書之人,卻做出了有悖禮教之事,對林霜始亂終棄。不管怎樣的借口,都不能掩蓋他拋棄妻子的結果。一個弱女子,未婚先孕,帶著病重的孩子,他隻是扔下一袋銀子就再也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從這點來看,葉文清對他後麵的態度,可以說是他的報應,絲毫不值得同情。

後麵對好兒的關心,對秦晉的試探,不過是他對當年事情的愧疚,即使他還有一絲做父親的自覺,但是早在當初任女兒自生自滅的時候,他就已經不配再做這個“父親”了。

天下男子皆薄幸。葉文清說好兒看的通透,不妨說,這是她自己對這個男權世界的感悟。為人妻,她做到了世俗的要求,甚至世俗沒有要求的,她自己也做到了。把全部的愛、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丈夫身上,可是最終,卻得到丈夫“金屋藏嬌”的背叛,終究遍體鱗傷。所以,她對丈夫絕望了。

所幸,她還有孩子。為人妻,不可能獲得幸福,那麼,為人母,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希望。把全部精力心血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希望自己得不到的幸福能讓孩子得到,從而也不枉在這個世界上走一遭。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給孩子一個幸福的將來,所以,她不允許任何破壞她心願的因素存在。

這種心理,可敬卻又可怕,然而,這卻是千百年來中國女性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