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吧,皇叔現在在氣頭上,你改日把東西準備好了再去賠禮道歉。”
那人呆呆的點頭,謝過恩後還是走不動道,皇上便讓一個小太監把他扶著,他這才哆哆嗦嗦地離開。
“陛下,我能進去看看洛哥嗎?”夏勖挺擔心上官希洛的,但他也是第一次見宋扉發這麼大火,怕現在進去宋扉遷怒他,直接把他轟出來。
“應該可以吧。”皇上看向通往內殿的走廊,一時也拿不準主意。
“王爺好可怕,跟閻王爺似的。真是愛情使人瘋魔。”
皇上被他這話說笑了:“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皇叔這是在氣他自己。”
夏勖不太明白,但也不敢追問。
“走吧,朕陪你去。他在希洛哥哥麵前應該不會那樣。”
從宋扉離開到兩人踏入內殿不過幾分鐘,進去時宋扉就與剛火冒三丈的自己判若兩人了。他正在給上官希洛手臂上的擦傷上藥,眉頭雖還皺著,但眼裡卻隻剩下心疼。
“你彆這樣,就一點小傷。戰場上不比這慘烈多了?”上官希洛麵上已經有些血色了,精神也挺好,看樣子該是沒事了。
“嗚哇洛哥。”夏勖一下撲上來,將上官希洛抱了個滿懷,“你要嚇死我了。你知道你昨那樣子多嚇人嗎?我都怕你下一秒就會像那次一樣發瘋。”
看夏勖就這麼扒著上官希洛不撒手,巴拉巴拉說個沒完,宋扉直接把手裡夾著棉花的鑷子捏彎了。
“夏勖,從洛洛身上滾下來。”宋扉一字一頓,很有威脅性。
“我不,洛哥是大家的。洛哥你知道他剛當著我們的麵有多凶嗎?那樣子簡直是要吃人!你彆被他騙了,我怕他家暴你。”
上官希洛倒是不怎麼在意身上多個掛件,不過這掛件實在有些魁梧,自己剛有點力氣,根本受不住。
“行了,你鬆手。”上官希洛抬手拍拍夏勖的手臂,夏勖聽話的鬆手,瞬間縮到皇上身後求保護。
“要家暴也是我家暴他。你想多了。”上官希洛活動了下被夏勖弄的生疼的肩膀。
夏勖驚訝的“咦”了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已經把鑷子重新掰直繼續夾棉花給上官希洛上藥的宋扉:“王爺您不是上麵那個嗎?我想錯了?”
宋扉直接被他氣笑了:“滾蛋。”
夏勖卻來了興致,衝宋扉眨巴眨巴眼睛。
皇上十分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出口的話卻是實打實的不正經:“在上麵的可不一定是在裡麵的。”
“呦,小寧兒挺懂啊,不愧是我帶大的。”
皇上隻笑笑,沒再說話。
“我這是為了家庭和睦做出的合理犧牲。再說洛洛也舍不得真打我,每次都跟貓撓一樣。”
“那改天我換鞭子。”
宋扉不置可否,繼續低頭給他上藥。
“行了,看也看過了,都活蹦亂跳的,沒什麼必要在這待著了。”皇上拍拍夏勖的肩,正準備離開,卻被宋扉叫住。
“小寧兒先彆回,或者你找個宮女留在外麵。一會兒圍獵場管事的還要來。”
皇上是真的急著回去處理那快堆成小山了的奏章,便留了個宮女在這。
一個時辰後,圍獵場管事的來了。他也知道昨的事,看到兩人頗有些緊張。
“陛下,王爺。”他規規矩矩的行禮,眼睛盯著地麵,不敢看麵前坐著的兩位。
“你可知圍獵場的毒蛇是怎麼回事?”
“這…下官也不清楚。從王爺您領兵出征之後圍獵場便沒人來了,那林裡動物一直都是放養,沒人去管。這麼多天也沒有任何異樣,不知怎就有了毒蛇。”
“這段時間有什麼人進去過?”
那人特意拿來了圍獵場的登記簿,從立春開始便基本是空白了,特彆好找。除去他們昨天的登記,上麵隻有一條。
上官希洛,四月二十七。
宋扉和皇上皆是眉頭緊皺。
四月二十七是他們回京的第五天。
“不可能。你確定你記的東西屬實?”宋扉回想了下,那也是鄭憲回來的日子。那天宋扉拉著上官希洛翹了班出了皇宮後,兩人一直在一起,他根本不可能去圍獵場。
“王爺,下官乾這差也乾了二十年了,登記簿是不會出錯的。”
宋扉一腦門子官司,上官希洛不可能在那天去圍獵場,那就是有人在冒充他。這人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