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飯沒吃成,上官希洛睡到日上三竿悠悠轉醒,餓的起不來,下意識的往枕邊人身邊靠了靠。
“嗯?你怎麼還在這?”上官希洛迷迷糊糊睜開眼,見身邊竟然不是空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手摸上身邊人的臉,倒是真實觸感。
“怎麼了?”宋扉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抓住他的手腕親了親他微涼的手指。
“你沒去上早朝嗎?”
“去了。結束的早,回來看你還沒醒就又躺下了。我不在你就蹙眉頭你知不知道?”
上官希洛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眉心:“我有嗎?”
宋扉看他這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可愛樣,又把人往懷裡帶了帶:“挺好的。還睡嗎?”
“餓了。”
“那行,吃飯。”
宋扉在他額上落下一吻,便起身讓下人準備飯食去了。他上朝前已經吃過,廚子便隻做了一人的量。
“子恕,今□□上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一切正常。”
“可那人怎麼會看過我的字?”上官希洛可以確定他回來之後除了那天在書房寫了點東西,其他時間再也沒動過筆。在軍營的時候也就寫過一兩回,看過他字的隻有最親近的幾個人。
“玄七軍可能有叛徒。又或者,這人就在王府,隻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
“如果是玄七軍,那你們昨天費勁吧啦的擱那比劃半天有什麼意義?”
宋扉突然一笑,笑的上官希洛有點茫然。
他勾勾手指讓上官希洛湊過來,聲音壓的很低隻有兩人能聽見:“玄七軍心腹和普通將士的手勢不一樣,教你的都是心腹學的那套。若真是玄七軍內部出事,那人…”
宋扉換用手勢:今晚必定有行動。
上官希洛顯然不懂他的意思,皺著眉頭稍偏了偏頭。
宋扉繼續打手勢:昨天那套動作在普通士兵那是刺殺陛下的意思。
上官希洛昨天還在奇怪為什麼有些手勢解讀出來的話那麼彆扭,本來還以為是自己沒學透,搞了半天是兩隻老狐狸故意繞彎呢。
這兩天那人一定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玄七軍心腹都是宋扉精心挑選的絕不會背叛,其他人…若真是這樣晚上在皇宮肯定能發現蛛絲馬跡。
宋扉看上官希洛一臉被騙到了的表情,繼續做手勢:今天你得待皇宮。
上官希洛也開始比劃:為什麼?
宋扉不知該怎麼說這傻小子:我得去準備“兵變”啊,演戲演全套不是?你忘了你昨天跟我們一起了?你現在的身份就是我們裡應外合的叛徒,你在皇上身邊“逼宮”才能順利不是?
上官希洛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那我怎麼跟皇上說呢?
彆跟他說,他演技不行。我要他真實的震驚。
看到這,上官希洛笑了。這人怎麼這麼能整人?皇上才十七,就要讓他經曆一次最信任的人的“背叛”。
“笑什麼笑,飯冷了。”
上官希洛一邊想象皇上晚上臉上可能出現的表情一邊喝粥,被嗆了口好的。
“洛洛,你已經成年了,要學會自己控製情緒。”宋扉知道他為什麼會被嗆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給他順氣。
“不行,太缺德了。”
“你還罵我?”
“我不是我沒有。”
“你難受嗎?晚上能不能行?”
上官希洛搖了搖頭。天知道宋扉為什麼會在已經打好算盤了的情況下還要跟他親近一次。這會兒考慮到自己可能不舒服了?晚了。
“昨天沒忍住,我的錯。”
上官希洛衝他翻了個白眼,幾口把粥喝完了。
其實也沒有非常不舒服,畢竟昨隻來了一次。除了某處是真的疼,腿還有點軟之外,沒什麼不好的感覺。
“寶貝,以後這大齊的江山,我分你一半。”宋扉突然把他抱住,說了這莫名其妙的一句。上官希洛轉頭不解的看著他,宋扉一笑,在他頰上留下一吻。
上官希洛這下也反應過來了。
外邊有人。
“給我一半然後不管我了?那我不要那一半,我要你。你是我的大齊就都是我的。”
“都依你。”
上官希洛在心裡給皇上哐哐磕頭,對自己剛說出口的大不敬的話表示深深的歉意。
午休後上官希洛便回了皇宮,一切如常。
晚上
“那怎麼有人?”巡邏的禦林軍看到遠處星星點點的火光,嚇得說話都有些哆嗦。
還沒來得及叫人,幾人就被打暈了過去。
這會兒陳一舟正在找趙衝喝酒,趙衝管的禁軍並沒有任何動靜。
而宋扉的“叛軍”,已經悄無聲息的包圍了整個皇宮,自己領著一隊功夫好的,直接一路摸到了皇上的寢殿。
還挺像模像樣的。
上官希洛就等在不遠處,他帶著一隊禦林軍正在巡邏,但一直沒遠離寢宮。
突然爆出的“殺”聲讓好幾個士兵都嚇破了膽,上官希洛十分潦草的跟這幫黑衣人過了兩招,破門而入進入寢殿。
“保護皇上!”
他自己退到最內側,其他人護在門口。
難得的,皇上這會兒還沒休息。他手裡拿著奏折,看到這架勢,整個人都有些懵。
“怎麼回事?”
“有叛軍,蒙著麵不知是何人。陛下不必擔心。”
“皇,皇叔呢?趙衝將軍呢?”
上官希洛搖了搖頭。
到底是年紀尚小,皇上拿著奏折的手顫的厲害。
“陛下在找我?”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護在那的禦林軍已全部倒地,鮮血濺上了宮殿的朱牆。
皇上瞳孔驟縮,整個人開始劇烈的顫抖,眼睜睜看著那黑衣人摘下麵罩露出那張俊美的臉龐。那張臉他無比熟悉,此刻卻又覺得他是那樣的陌生。
“皇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