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朕,朕還以為皇叔真的不要寧兒了。朕昨晚想跟你說如果你真的想要這皇位…朕給你。可他們說你不想見朕。朕以為…以為你討厭朕…”
宋扉就由著皇上在自己懷裡哭,輕輕拍著他不算寬厚的背,就跟哄小孩一樣:“瞎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討厭我親侄兒。昨晚也是迫於無奈,小寧兒彆放在心上。”
皇上哽咽著應了聲。
“假扮洛洛的人找到了,但她不願供出主使。所幸懷疑範圍縮小了,我可以確定玄七軍內部沒有問題。這人一定有在西域或外番生活的經曆。”
“這…”
“怎麼?”
皇上欲言又止。
“想到什麼就說。”
“整個大齊,除了戍邊將士便隻有外務部官員符合這一條,並且隻有鄭憲一人近三年來有在外番生活的經曆。難道是他?”
“就沒有彆的人了嗎?”
皇上搖了搖頭。
“朕不太了解他,就給皇叔一個建議。”
“我知道了。”宋扉臉色不太好,強扯出一絲笑容,“我派人送你回去。”
皇上被宋扉派人安然無恙的送回皇宮,朝廷上下又是一片轟動。趙衝得到消息立馬就奔到了王府。
“王爺!您終於回心轉意了?”
“狗屁回心轉意,老子心就沒變過。昨演戲呢,誰知道你倆打的跟要命似的。你看看你給洛洛掐的。”宋扉拉過在一旁看花的上官希洛,指著他脖間的青紫痕跡。
趙衝有苦難言:“小洛先下狠手的成嗎?”
“我是怕被人看出來。摔你的時候也沒用全力…”上官希洛語氣裡帶著些委屈,往宋扉身上一靠,“我前天才被他折騰過哪有力氣啊?你還打那麼狠。”
趙衝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果然不能跟有對象的戲精一起快樂的玩耍。尤其是在戲精的對象也是戲精的情況下,就應該有多遠走多遠。
第二日早朝,宋扉還像平時一樣站在了武官之首。朝堂上議論紛紛,都覺得這變故太過驚人。
“太尉大人是否應該解釋一下這兩天的所作所為?”
“沒什麼可解釋的,就是演了場戲。坐龍椅確實是本王不對,已經上交了一塊免死金牌。”
“演戲?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
“本來以為能釣出條大魚,沒成想這人實在能忍。隻抓到條小的。”宋扉說的雲淡風輕,站在朝堂上的諸位卻都心頭一緊。釣什麼樣的魚需要搞出逼宮這麼一出?
“諸位可聽說了圍獵場之事?”這回是皇上開口了,他情況並不太好,眼皮還微微腫著,聲音也發啞。為了維護帝王威嚴,今日早朝特意讓人掛了簾。在站的有的點頭有的搖頭,皇上便把事件複述了一遍。
“因為此人的目的不明,楚王才設了這麼一計。目前的成果是,投蛇之人已經抓到,但拒不供認主使。主使目的不在皇位,另有所圖。至於他圖的是什麼,目前還沒有頭緒。此人擅長偽裝,這段時間諸位注意些身邊人。”
“偽裝?”一位大臣笑了聲,“太尉大人手下不就有一個嗎?”
宋扉就知道有人要給他扣屎盆子,立馬轉身駁了回去:“我自己雇人去害我自己?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指不定是苦肉計呢?再說圍獵場傷到的也不是太尉大人。”
宋扉一句傷著的是我媳婦差點脫口而出,想想,在這說不太合適,隻能硬生生咽了回去。
很少在朝堂上發言的趙衝站出來:“你們能不能彆老把王爺想的那麼卑劣?當天我為了帶白神醫過來解毒跑死了一匹馬,若是王爺乾的他早就提前把白姑娘接來京都了。再說了那被咬傷的可是上官副統領。”
“上官副統領和太尉大人有何關係?”
趙衝下意識的看了眼宋扉的臉色,那張俊臉上陰雲密布,看著像是下一秒就要暴起揍人了。他沒敢說出口。
“在說我嗎?”上官希洛突然邁步進了大殿。
“未經傳召,你好大的膽子。”
上官希洛不以為意:“是嗎?朝堂五品以上皆可入,我從三品,本來就可以站在這裡。再說,是陛下召我來的。”
那人見皇上點了點頭,隻得閉了嘴。
“剛在說什麼?我和楚王什麼關係?”上官希洛徑直走到宋扉身邊,昂頭在他頰上親了下,“就這個關係。”
“洛洛,你…”宋扉根本沒想到臉皮薄到極致的上官希洛會當著所有朝臣的麵親他。
“我看不慣他們老說你的不是。”上官希洛轉身麵向其他人,“我就是未來的楚王妃,各位有什麼意見?”
這個消息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不少思想保守的老臣氣的玉牌都拿不穩,站著直哆嗦。還有氣得氣上不來掩麵咳嗽的。
“諸位還覺得蛇是楚王讓人放的嗎?”
“有人為了達到目的血肉至親都可殺,你們這關係算什麼?”
“那在這位大人看來,楚王是蠢到自己把事情挑出來然後把自己拉到漩渦中心的人了?您汙楚王為利益熏心,冷血無情之人,可有證據?”
“這…”
“過過腦子都知道不可能對吧?您們這群書呆子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聽到這,連皇上都有些想笑。雖然垂著珠簾,下麵的人看不清他的臉,卻還是忍下了。
“好了洛洛,不帶嘲諷群體的。”宋扉拍拍上官希洛的肩,“諸位懷疑本王,本王也能理解,但就像他剛說的,如果真是我安排的,我不會讓事件暴露,也不可能讓我自己的愛人身處險境。”
“那你那手下陳一舟呢?”
“我試探過了,他沒問題。京都現在的這個偽裝高手另有其人。”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沒問題?”
宋扉冷笑一聲:“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彆的選擇嗎?你要是有招去驗他的忠心就儘管去試啊。”
那人沒了音。
“好了,今天早朝主要就是說這個事情,大家都小心些,有什麼異樣第一時間上奏。都保護好自己。退朝。”
這事一明說,朝廷上下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在朝堂上時宋扉有留意鄭憲的反應,沒有任何不正常的跡象。聽到這事後和其他人一樣的震驚,在上官希洛來之後,甚至衝他笑了笑。兩人認識這麼多年,宋扉當然知道那笑是什麼意思,稍微帶點嘲笑的意思。
堂堂楚王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被自己內人強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