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扉醒時沒有看到上官希洛,轉悠到浴室準備簡單清洗一下,卻發現浴室裡亮著燈盞,想見的人就在一屏之後,隱隱約約顯著身形。
上官希洛剛要脫裡衣,腰就被從背後伸出的一雙手環住,他下意識一肘向後擊去,被身後早有準備的人穩穩接住。
“謀殺親夫?”
“誰叫你要突然出現的?聲都沒有。我還以為…”上官希洛沒再說下去,宋扉又不知道那檔子破事,沒必要說出來給他添堵。
就這麼掙了一回,上官希洛的衣領就隱隱有要滑落下去的趨勢,柘慕銘琺在他肩上留下的那道疤顯露出來。
宋扉的目光落在上官希洛肩頭的那處傷疤上,俯身在他肩上親了一下。
“今天行嗎?”
上官希洛推開他的手,轉身麵對麵立著,頭偏到一邊:“回床上再…”
話還沒說完,上官希洛就被攔腰抱起,宋扉卻沒有帶他回寢室,而是把他放在了浴室僅有的一張小檀木桌上。
上官希洛疑惑地看向宋扉,宋扉沒等他的問話出口,就含住了他的唇。
“唔唔…”上官希洛整個後背都貼在桌上,這天已經入秋,他身上的裡衣也十分單薄,覺得這樣有些寒冷。他伸手推搡著宋扉的肩,但根本不起作用。
上官希洛之前從不會這般抗拒,宋扉感覺到他的異樣,輕聲問了句:“怎麼了?”
“冷。”
宋扉微楞,今天冷嗎?
但上官希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確實是冰涼的,臉色也不太好,偏白。他的身體狀況好像是真的在一點點變差。
宋扉在心中暗罵一聲,將自己掛在衣架上的外衫拿下披在上官希洛身上。
“這段時間有不舒服嗎?”
上官希洛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子恕,回床上,我不想…”
“改天吧,先回裡屋,我自己處理一下。”
上官希洛以為是自己的拒絕讓宋扉不高興了,有些慌亂,拉住宋扉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哪樣了?明日讓白凝雪給你瞧瞧,身體好起來了再說吧。”宋扉把那件外衫整好,又將人抱起,“我忍些日子便是。”
將人放到床上掖好被角,宋扉正準備回去處理一下,腕卻被拉住。
“我幫你。”
宋扉喉結滾動,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不管是以什麼方式。
“睡你的覺。”宋扉將上官希洛露在外麵的手塞回被子裡,俯身落下一吻,“我一會兒就回來。”
這一晚上官希洛睡得格外安心,宋扉早上起來他都絲毫沒有察覺,一覺醒來,已是巳時。但宋扉還未回來。
今日的早朝時間長也是合理的,但上官希洛還是很擔心。他交了腰牌,如今不能隨意進出皇宮,便隻能穿好衣服到宮門前等。
“不是我說,你這麼跟太後對著乾會出事的。”
“會出事的是她不是我。”
“彆嫌我煩,你那密室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寶貝?”
宋扉笑而不答,隻是負手快步向宮門口走去。
那人還要再問,可遠遠就看到了等在宮門口的上官希洛,立馬識相地跑去了一旁。
“嗯?”
宋扉還奇怪這人怎麼突然跑了,轉頭看了他一眼,那人指了指宮門的方向,衝他擺了擺手,宋扉這才注意到自家小心肝。
“怎麼過來了?”
今日突然刮起了大風,氣溫驟降,宋扉早晨起來本都穿好了朝服,一推門就被冷風凍得縮了回來,加了衣服才去上朝。他看上官希洛穿的和昨日一模一樣,根本沒有加衣服,再想到昨晚的情況,直接握住了他的手。不出所料,一片冰涼。
“擔心你啊。”上官希洛呼出一口熱氣,“沒想到這麼冷…”
“出來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又凍不死。”上官希洛眉眼帶笑,抬頭看著宋扉,“好久沒見你穿朝服了,真好看。”
“以後有的是機會。”宋扉怕再在這說下去會讓上官希洛凍出病,直接攬過他的肩半強迫地帶人走了。
上官希洛本要往王府的方向去,宋扉卻拉著他走了另一個方向。他覺得上官希洛體內的蠱拖不得了,必須趁著這點閒暇儘快解決。
兩人直接去了白凝雪所在的客棧。
“有消息了?”白凝雪難得麵露喜色,宋扉卻隻搖了搖頭。期盼落空,白凝雪滿臉陰沉地坐回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