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寧馨的家門口,蘇羽有些躊躇,從小到大他都不會安慰彆人,他不知道看到寧馨該說什麼,或者一切都是徒勞吧,他人的寬慰怎麼會改變病人的痛苦那。拿著一束百合,蘇羽叩響了寧馨家的房門。
阿姨您好,我是寧馨的高中同學,我。。。過來看看她。蘇羽還是有點害羞,這個問題從小蘇羽就沒解決掉。
哦,你好你好。。。隨便坐隨便坐啊。寧馨母親對於蘇羽的來訪很是驚訝,畢竟知道了寧馨的病情後,很多親戚都不願走動了,人情薄如紙,這句話放在這裡一點都不錯。
寧馨從房中走了出來,薄薄的睡衣。襯托出寧馨優美的曲線,但這誘人的胴體下已是枯萎的魂靈,哀莫大於心死,一個人沒有了生存的希望是不是與死亡無異?
恩,你好。你。。。寧馨平靜的看著蘇羽,自從病了以後,那些以前總喜歡纏著她的男人一個個都銷聲匿跡了,竟然還會有人主動過來問候他。
哦,我和你住一個小區,吃晚飯就順路過來看看。蘇羽儘量說得很平淡,他懂得,越是外表堅強的女子,心底越是有著不可觸碰的傷痛,這傷口隻能有時間來愈合,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那個,你們先聊,我和他爸還有點事要出去下。寧媽媽拉著寧爸爸就出了家門,她看得出女兒很高興,畢竟很久都沒有人願意和她聊天了,於是就拉著寧爸爸出去,給女兒一個空間。
好漂亮的花,寧馨拿起一支純白的百合玩弄起來,這什麼品種的百合啊。寧馨俏皮的看著蘇羽,即使久居病榻,寧馨的美貌依舊動人。
哦,香水百合,聽老板說這個挺香的。
香水百合啊,象征百年好合誒。百年好合,嗬嗬。寧馨的眼中還是有了一絲悲傷,她不是隨意的女子,他對那個新加坡男人的愛也算刻骨銘心,可現在,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看到寧馨眼中的悲傷,蘇羽雖然不知道寧馨曾發生了什麼,但肯定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這花。蘇羽忙解釋道
沒關係,誰不奢求百年好合,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哪,從黑發到白首,太久了。嗬嗬,讓你見笑了,在家呆了這麼久人也變得感傷起來了那。寧馨朝蘇羽溫和的一笑,卻一笑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