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行的最後一天,一大早成員們就被召集到一起,看著桌子上的紙和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大家不免聯想到了北歐行的最後。
鄭號錫率先問:“今天要乾什麼?要寫信嗎?”
導演也沒有遮掩,直接道:“接下來我們要進行的是成員們互相寫信,智旻給號錫來寫。”
“泰亨給智旻寫,南俊給泰亨寫,林夏給南俊寫,玧其給林夏寫,柾國給玧其寫,碩珍給柾國寫,號錫給碩珍寫。”
“信是要公開的,大家可以分散來寫。”
一回生二回熟,拿過信紙的季林夏看金南俊,決定征求下當事人的意見,“南俊啊,你想要搞笑的,還是真摯的?”
金南俊毫不猶豫:“哥,拜托了,搞笑點吧。”
“我知道了。”拿著紙和筆直接向室外走,對著跟上來的鏡頭,季林夏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我其實真的不擅長寫信,上次北歐行寫得時候其實挺不好意思。”
同樣跟出來的樸智旻,“感覺製作團隊不讓大家哭,是不打算結束了。”
此刻已經找到了椅子的鄭號錫:“不是約定好了都要寫搞笑的信嗎?都不要哭。”
然而約定終究隻是約定,明明說好最後要笑著結束這場旅行,還沒等念信環節呢,特意剪輯的視頻就已經讓氣氛開始變了,勉強維持住的笑容,似乎已經是大家努力後的結果了。
走了很長的路才抵達這裡,吃了很多的苦才品嘗到喜悅的味道,驀然回首過往的艱辛,突然發現原來苦痛的日子,如今似乎已化為他們的養分…
再怎麼逃避也沒用,該來的總會來的,到了公開寫新的環節,一排人坐在甲板上按順序開始。
最開始還能笑出來的氛圍,隨著一封封信件的公開,徹底消失了。
樸智旻忍著情緒,“騙子啊,一個個都是騙子。”
“明明說好要搞笑的,結果一個比一個寫得真摯。”鄭號錫對著鏡頭努力活躍氣氛。
念完給樸智旻的信,金泰亨哭得停不下來,一隻胳膊攬著他,右手打開信紙的季林夏哭笑不得:“我有點不敢念了。”
“哥,你等一下。”金南俊拿出墨鏡戴上,做好一切準備後才道:“我準備好了。”
季林夏笑道:“南俊你裝備還真齊全。”
淡藍的信紙上的字隨著晃動的遊艇不停搖擺,季林夏慢慢開口:“南俊啊,抱歉,原本答應要給你寫搞笑點,但落筆的瞬間,卻發現實在沒辦法搞笑。”
“該怎麼開始這封信呢,思考良久,還是道歉最為合適吧。”
“南俊啊,抱歉,這裡是給你帶來了無數麻煩的林夏哥。”
“我好像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和弟弟,無論是對季林秋,還是對你們,季林夏都不是個好哥哥和好弟弟,因為任性,因為固執,因為貪心,他從來不是個好榜樣。”
“而作為防彈的一員,他也不是個好成員。”
金南俊麵無表情盯著鏡頭,鄭號錫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
“從出道至今,一直讓你夾在我和會社之間,真的很辛苦吧。”
“防彈的隊長不好當,會社和成員們之間,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立場,尤其我這個大麻煩,又固執又麻煩,真的讓你受了很多委屈。”
“我很少和你聊這些,也很少有機會告訴你,但我真的很謝謝你,也真的很對不起。”
“不管是出道前,還是去年續約時,亦或是近期的一些事,雖然你沒有說,但哥都知道。”
“你儘了所能想要將問題解決,哪怕你其實也知道,這件事本與你無關。”
“你是我驕傲的隊長,也是我驕傲的弟弟。”
“南俊啊,對不起,你辛苦了。”
念到這裡,突然停下的季林夏看向金南俊,笑道:“不給哥點反應嗎?”
樸智旻湊近金南俊的臉,對季林夏做出哭哭的表情。
笑容溫和,季林夏低頭繼續念:“有些話,大家的立場不好說,在事情未能徹底解決前,我也無法給出承諾。”
“貪心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曾經和suga說過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將結果交給命運吧。”
季林夏突然看向閔玧其,微微歪頭,笑道:“但最後我還是不甘心啊,畢竟季林夏,可不是會向命運妥協的家夥啊。”
閔玧其盯著季林夏,沒有移動視線分毫。
“2008年如此,2011年如此,2013年如此,2016年如此,2017年同樣如此…”
“對於南俊,對於成員們,對於粉絲,我無比抱歉,也無比感謝。”
“大家做的一切,我看到了。”
“大家的愛意,我也收到了。”
“他在改變,可能最後的結果仍舊無法讓所有人滿意,可能最後道歉還是會繼續…”
“但一直以來隻會索取愛意的家夥,現在確實在努力。”
鬆開金泰亨,季林夏合上信紙,對著鏡頭溫柔笑著,“所以稍等片刻,”
隨風飄散,帶著寒意的冷風即將逝去,溫暖的春日即將到來…
“我會帶來好消息的。”
或許粉絲不懂季林夏的意思,但成員們卻都明白,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現在的情況,也沒有誰比他們更能體會到季林夏的艱難。
眼看其他人也有要哭的跡象,季林夏立馬拍拍手打破氛圍:“我可沒想讓你們哭啊,都高興點啊。”
金泰亨再次抱住了季林夏,季林夏摸摸他的頭發,開始轉移話題:“雖然我也沒資格說,但大家真是和說好的不一樣,怎麼一個比一個真摯。”
將疊好的信晃了晃,季林夏看向金南俊:“南俊,要不要?”
“要。”帶著墨鏡的金南俊用最冷漠的臉將信拿走,如果不是臉上的淚痕,看起來確實很酷。
“那隻剩閔玧其了,suga應該寫的比較搞笑吧,我應該不會哭吧?”季林夏看向閔玧其。
閔玧其打開了信,吐槽道:“你應該不會哭,說真的,給親近的人寫信,真的太肉麻了,導演組沒安好心。”
前一句還在吐槽,下一句畫風抖轉:“季林夏,”
季林夏舉手,“在呢。”
閔玧其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次低頭,“我的隊友?朋友?同伴?親故?親人?”
“時至今日,我們仍舊無法定義的關係。”
“我們從來沒給彼此寫過信,讓我給你寫信,我真的不知道該寫什麼,原本想隨便吐槽你兩句,然而落筆的瞬間,卻又發現你對我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