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果真是你。害得朕還認錯了旁人。”皇上感歎。
“皇上為何要這麼說?莫非——”陵容作思索狀,“那日在倚梅園遇見的人……”陵容匆忙跪下:“嬪妾不知是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容兒你不必這樣多禮,”皇上扶起了陵容:“朕除夕那夜頗多感懷,便去了倚梅園解悶,在園外聞得那首她以前常吹的《杏花天影》。入了倚梅園,結果遇見一帶麵紗的奇女子在梅花樹下吹簫,朕睹物思人,一時觸動情腸……”
“嬪妾自入宮以來便一直因病幽居深宮,除夕之夜,聽聞侍女說倚梅園的梅花開了,跟紅雲似的美輪美奐,便和侍女一同出門賞花。想到自己雖然入了宮,卻多番坎坷,纏綿病榻。辜負自己爹爹和家人的期望,所以才吹簫解悶。”
陵容摸著玉蕭道:“這首曲子是我最喜歡的,每次我不開心的時候我就會吹這首曲子。怎麼,皇上對這首曲子很熟嗎?”陵容歪頭問皇上:
“除夕夜我曾遇見一人,那人似乎很是感傷,像是在叫我又像是叫彆人。我私自出宮本就不妥,再加上男女授受不親,更不清楚來人到底是何身份,所以才匆匆離開。”
“是啊!這首《杏花天影》是純元她生前最喜歡吹的曲子。她曾說過會陪著朕一生一世,沒想到如今卻已經是物是人非。”皇上看起來十分感傷。
陵容連忙請罪:“對不起,勾起皇上傷心事,嬪妾並非有意冒犯純元皇後。”
“無妨,你是無心的,隻不過是朕有意罷了。你站在那梅花樹下吹簫的時候,有那麼一瞬朕還以為是她回來了。許是朕突然出聲嚇到你了,你才那麼匆忙地離開了,竟然連自己的蕭丟了也不知。也是朕多思了,純元已經離朕而去,又怎麼會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