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我為何要這麼做嗎？”陵容給繡雲理了理額前的細發。

“我不明白，姐姐。”繡雲搖了搖頭，安靜地靠在床沿上，月光從窗外漏了進來，倒映出一個絕美的側影。

“我自有我的道理，富察和夏冬春她們雖說是有些囂張，對待人也素來是直來直往，真刀真槍，可是本性卻不壞，無非都是些喜歡逞一時口舌之快之徒罷了。她們做事情不會想後果，全由自己心思胡來，比起宮裡那些虛與委蛇心機深沉的人，她們最是容易掌控了。我幫她們，一來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勢力，不至於形單影隻；二來也是不想自己恩寵太過，以後若是有事情她們也能在麵前擋著…”

“那第三呢？”繡雲認真地聽著，睫毛一顫一顫的。

陵容俏聲笑道：“三來嘛，夏冬春這麼有意思的人，若是早早地就涼了，這宮裡還有什麼意思嘛。”

“啊？姐姐這是什麼意思？”繡雲迷糊了。

“我既是在幫她，也是在救她。”回憶起前世夏冬春的死，還是讓人不寒而栗，花一樣的年紀，卻遭受如此厄運。和眉莊說的一樣，她雖愚蠢狂妄，卻罪不至此啊！

眼角微挑，抿一抿唇不屑道：“她若不是因了芍藥的藥，恐怕還活不到現在呢！”

“什麼芍藥的藥啊！是說芍藥現在要給她們治臉的意思嗎？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繡雲並不知陵容話裡的玄機。

“沒什麼，快睡吧！”陵容拉了拉雲絲薄被，“雲妹，為了給太後做這夏日裡穿的衣裳，你也累壞了吧，還是早點歇息吧！”

“沒事，我不累。一切都是為了姐姐，我不辛苦。”繡雲看起來癡癡的，似乎還在想剛剛的事情。